这下竹内文夫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嘴巴和眼睛张开,他害怕了,中国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只有参与训练的队员,和少数几个高层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竹内文夫一遍遍告诉自己,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左重的话。
看着竹内文夫在自欺欺人,左重让人把他放下来,感谢道:“谢谢竹内先生的配合,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了,希望你在特务处呆的愉快,我们可以慢慢熟悉。”
杀人要诛心,左重就没指望从竹内文夫身上得到什么情报,刚刚做的一切是为了把日本人的心气打掉,让他永远生活在怀疑以及恐惧中,这比杀了他还要解气。
事实就是如此,竹内文夫正在发傻,他想到那些痛苦的训练,苛刻到极致的保密措施,还有教官们的骄傲自得,这一切在中国人面前就像是个笑话。
左重看向归有光:“这个家伙跟河田泰志一样,都是死硬份子,直接当审讯器材吧,等会就开始操练,让那帮漕帮的人知道知道,我们特务处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
吩咐完左重回到了办公室,竹内文夫案的文字材料还需要整理,特别是此案中关于气味侦破的运用,他需要详细的论述,还要添加凌三平的实验结果作为辅证,这让他感觉回到了当年写论文的时候。
但不写不行,戴春峰肯定是相信自己的,加上那么多的物证,谁也不能说他左重屈打成招,可是徐恩增和陈局长很有可能趁机找茬,必须从科学和程序上堵住他们的嘴。
写着写着左重把笔一扔,特娘的,他要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去当侦探吗,早去考公务员了好不好,这事还是交给凌三平和古琦去做吧。
“逸君,给我煮一杯咖啡。”
“好的,左大哥。”
过了一会,何逸君端着咖啡走进来,左重已经躺在沙发上发呆了,接过咖啡喝了两口,左重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他嘟囔道:“逸君,咖啡煮的越来越好了,唉,处座这是跑到哪里去了,现在事情这么多,他就不能留个口信吗,至少让我们知道去哪里找他,哪像现在这样群龙无首。”
何逸君含笑道:“可能是有重要任务吧,听说处座离开的时候从行动科带了几个人走,据说都是神枪手,大家又不敢问。”
左重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机又恢复了正常,心里判断戴春峰是去执行什么任务,秘密、神枪手,这是要进行暗杀吗?
军阀?地下党或者同情者?狗咬狗?都有可能,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否则戴春峰不会亲自带队,说不定是来自光头的命令。
左重觉得要警告一下金陵地下党,至少有些防备,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哈欠:“乏了,回家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