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在房外的家仆,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当时我们在房外,就听见老爷子惨叫一声,等到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见苏婉若就在老爷面前,身上脸上全是血,老爷胸口正插着那把刀!”
沈昱听到这些话无语极了,心想,当时几个不在事发现场的人,也能被知府拉去写供词,看来他这知府的位置是真的不想要了。
瞪了知府一眼,沈昱才缓声说:“把这几个当时不在现场的无关人员带下去,江知府,我尊重你是老官员,这一次就不记你的过了。”
知府慌忙点头:“是是是。”
又叫几个衙役,赶快把那几个家仆带走了,免得王爷看了闹心。
一阵冷风吹起,把公堂上的蜡烛都吹熄了不少,知府忙着派人重新把这些烛火给点上。
灯光颤颤巍巍地燃起,整个公堂又重新亮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昱的错觉,他总觉得,空气中带着一股子龙涎香的味道,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香。
四周环顾,他依然没有找到香气的来源。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发现侧面屏风后似乎有人,那身影威严,远远看去很是熟悉。
就在他想要上前看看,究竟是谁突然到访,却听见一声娇斥:“站住,不要再上前。”
他定住了脚步,原因是,他已经听出来这是谁身边的侍女了。
太皇太后来了,就在这临冬的深夜,翩然而至。
沈昱不再说什么,只是问道:“您这一次,所来为何?”
那侍女又回了一句:“这不关你的事,你只管审案,主子就想看看,你今晚要怎么审这案子。”
这侍女刚说完话,那身影一动,风风韵韵的声音随即落下。
“安庆王,不用管我,你接着审吧。”
沈昱不敢耽误,说了一声“是”之后,又来到了留下来的几个仆人身前。
气氛萧条,屏风后的女人有些乏累的靠在红木枝椅上。
今晚,刚听说苏南山死了,她就差人出去打探消息。
得到的消息,苏南山果然已死。
又听人说,他是被亲女儿给杀死的,巧合的是,那个杀了苏南山的亲女儿,正是她前几天下旨嫁给摄政王的新娘。
本来朝事众多,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今夜却听探子说,这新娘性格刚烈,竟然逃了婚。
她立即哈哈大笑,想来这摄政王又丑性格又坏,连清清白白的苏家女儿都不想嫁给他,避之不及地逃了婚。
却又转念一想,莫不是摄政王他知道,苏南山是她安插在京城里的眼线,他又怀疑苏南生的女儿是自己派去去监视他的,所以这些天,才没有上报新娘逃婚的事情。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安庆王好久没有审案子,怀着对苏南山的死的好奇,又想看看安庆王是怎么审案子的,她今天晚上才会突然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