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听到这里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丁谓的势力已经膨胀到这种程度,不过还是那句话,丁谓越是嚣张,就说明他越是离倒台不远了,而且李璋有种预感,今天王曾忽然跑来见刘娥,很可能就是与扳倒丁谓有关,毕竟历史上就是王曾带头参奏丁谓,随后刘娥一道圣旨就剥夺了丁谓的相位,并且将他远远的发配到海南岛钓鱼去了。
“那就有意思了,不过丁谓你不用操心,到时会有人收拾他的!”李璋这时拍了拍赵祯的肩膀道。
“表哥你上次也说丁谓要倒霉了,可是我却看不出朝堂上还有谁能扳倒丁谓?”赵祯这时却有些沮丧的道,他有时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这样就不必像现在这样有心无力了。
“呵呵,你要相信大娘娘,另外也要有耐心,一时的得意并不能说明什么,谁能笑到最后才是胜者!”李璋这时再次笑道,说完他也没有太过解释,然后就拉着赵祯去向妙元告别,不过妙元比赵祯更直接,听到李璋要走时,直接哭个不停,最后李璋又是哄又是答应给她带礼物,这才好不容易让妙元止住哭声。
第二天上午,李璋也在全家的送行中坐上马车,车上还有秀秀给他准备的衣服用品,甚至连吃食都有两大箱子,就是怕李璋在外面吃苦,其实前半年家里也有人偶尔去看他,比如李用和就曾经带着狸儿和豆子去过,豁子和丑娘也去过,只是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也不能在皇庄久住,李璋也不想让别人都围着自己转,所以平时大都是自己一个人住,顶多就是野狗会去他那里多住一段时间。
告别了家人后,李璋的马车穿东京城的街道,然后来到西城门,也就是之前金山流放出城时的那个梁门,不过就在李璋的马车刚来到梁门,还没等他出城时,却忽然只见一骑飞奔而来,然后马上的骑士登上城门,紧接着梁门竟然关闭了,一时间准备出城的人全都被堵在城门口。
“怎么回事,城门为什么忽然关了?”街道上所有人都在互相询问,但却没有人知道原因,李璋的马车也被堵在后面,前后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即没办法前进也没办法后退,这让他也无比郁闷,因为他想下马车打听消息都做不到。
不过很快城门处都传来消息,城中要抓捕要犯,所以城门暂时关闭,至于何时开启则需要等上面的通知,所以想要进出城门的人要么在这里等候,要么就回去休息。
听到这个消息,街道上也是一片喧哗,毕竟有不少人都等着出城,可是现在城门关闭,而且何时开门也没有个准确的时间,这可要耽误不少事,特别是一些商家运输着货物,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却不让出城,更让他们是怨声载道。
不过再怎么埋怨也没用,朝廷的命令可不是他们能更改的,刚开始大部分人还在耐心的等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人都失去了耐心,堵在城门口的人也慢慢散去,李璋的马车也终于能动了,不过城门洞那边还是挤着太多的人,他也根本过不去,刚好这时也快中午了,索性他也不打算再往前挤了,而是让车夫赶着马车来到附近的一座酒楼,打算吃过午饭再说,如果城门再不开,那他就回家再休息一天。
这座酒楼名叫太白醉,规模不是很大,和李璋家的回味斋差不多,但酒楼里却是生意火爆,因为有不少人都和李璋一样的打算,所以酒楼里也是挤满了被堵在城门的客人,这时酒楼里也是议论纷纷,都在讨论为什么朝廷忽然封锁城门?李璋也静静的听着,只是各有各的说法,其中大部分都是猜测,根本没有一个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