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不以甘宁的耻笑为耻,反而抑起头颅:“那是,吾乃孟家嫡子,名满南中,迟早成一家之主,要粮有粮,要兵有兵。他鄂焕乃一丧家之犬,有何能耐与我相比?”
“哼!”鄂焕将手中酒碗一扔,返回自己的座前,看也不想看孟获一眼。
这厮一双狗眼,看不起人不说,也看不清形势。
“哈哈哈哈……这么说我在你二人之间只能选你了?”甘宁哈哈大笑。
“很明显,只要眼不瞎,你就应该选我。这样你的主子一高兴,说不定还会赏你俩婆姨!”孟获感觉自己唬住了甘宁,神情不免有一丝得意。
却丝毫没在忘甘宁的脸色变化。
“啪!”
一只酒碗飞向孟获,直接在他脸上开了花。酒水和着血丝从脸颊流下。
“……”
孟获刚想开骂,天空又飞来一个黑影。他本能地想要躲开,却不想左脸挨了一拳。
“嗷……”
右脸又挨了一拳。
“唔……”
嘴上又挨一拳!
只感觉口中一甜,鲜血再着大门牙脱落。
“乒乒乓乓!”
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然后就传来甘宁的骂声:“麻批,老子给你脸了?杂碎,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老子出言不逊?你孟家算个鸟!惹火了,屠了丫的!来人,把这厮拖出去砍了!”
甘宁气上心头,江湖大佬的气度瞬间爆发,哪还顾得自己努力读书养成的那一丝厮文气质。
“喏!”在一旁陪同甘宁、鄂焕喝酒的娄发、沈弥二人见老大动了甘火,起身架着孟获就往营外而去。
鄂焕此刻心里是舒畅的,因为不管从公还是与甘宁的私交来说,斩了孟获,便坚定了他已成为刘瑁阵营中自己人的定位。
“来,鄂将军,莫被这腌臜货坏了酒兴。来来来,继续饮洒!”甘宁打了孟获一顿,再下令斩杀孟获,心中的一口郁闷之气顿时消散。
“谢将军!将军请!”鄂焕举碗相敬,同时更加认可甘宁这个性情中人。
“吾最看不惯这种仗着家世为非作歹,不可一世的混子。让鄂将军见笑了!来,同饮此杯!”甘宁端起酒碗。
“同饮!”
“哈哈……”
“痛快!……”
二人在营中对饮畅谈,兴致越聊越高,直到深夜。
只可惜本可无光无限于南中地区的孟获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俩醉鬼砍了脑袋。
他的光辉岁月,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