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铁牛这么说,秦逸自己也好好回忆了一下。
似乎大唐时期的一百零八坊中的平康坊,的确是个特殊的地方。
长安城里,一百零八坊,每个坊都有一些标志性的行业和人群。
比如丰邑坊,里面基本上都是开丧葬店的。
比如颁政坊,坊内寺观云集,读书人也多。
还有兴化坊,靠近皇城,大多住着皇亲国戚和高官显贵。
延寿坊则是珠宝店铺居多。
当然,以上说的这些坊内只是她们的标志性特点,各坊内,正常的住户也非常多。
而这平康坊,则是在长安城内东边万年县东市的旁边。
里面,正常住户也很多,倒是,标志性行业则是青楼妓院。
平康坊,几乎聚集了长安所有妓院。
里面分为三曲,南曲、中曲和北曲。
南曲和中曲,是达官显贵去玩的地方。
而北曲则大多接待应试举子、无官职的富贵子弟等人玩。
程铁牛看着秦逸说:
“秦兄既然有意去玩,兄弟我亲自带你去,听说,今晚那北曲的花魁,可是要抛头露面的。”
秦逸皱眉:“平康坊应当是算一个整体,怎么难道还分南曲花魁和北曲花魁?”
“这你就不懂了,平康坊的花魁,实际上各种艺伎厉害,却未必长的好看。
那些达官显贵去中曲和南曲,大多也不好放纵,都是去听听曲儿看看艺伎。
所以,评判花魁,也就真的是根据她们的琴棋书画而断,美貌反而不重。”
说到这里,程铁牛眼睛放光:
“要真为美女,当去北曲,这里的女子,艺伎反而不是第一,美貌才是最重要。
所以,在北曲,大家私下里,也就将其中一个最美的,称之为花魁了。”
秦逸点点头:“原来如此!”
见两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聊着平康坊和花魁,李丽质嘟嘴,表示不满。
意识到李丽质的目光后,秦逸赶紧解释说:
“丽质,我去平康坊,当真是有事。”
“什么事?”
李丽质疑惑。
秦逸心说,系统的事,要怎么讲?
“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女扮男装,随我去也罢!反正,我也不放心离开你。”
李丽质点头:“那还差不多,既然是去看美女,我也是有兴趣的。”
程铁牛已经迫不及待,说:
“那咱们收拾一下,出发吧。”
程铁牛让下人拿了一件新的男人衣服,李丽质换上,再把头饰摘下,将头发全部束在头顶,带上一个发冠,却在秦逸看来,依旧明显是个女子。
然而程铁牛却说:
“好一个翩翩小公子,公主殿下如此打扮,看起来竟然比秦兄还要秀气,还要英俊几分啊。”
秦逸吃惊的看着程铁牛说:
“这……你就看不出她是女子了?”
程铁牛说:“看不出啊?”
秦逸翻白眼,接着三人向着庄园外而去,出庄园大门时,福伯看着李丽质说:
“咦?怎么多出一个俊俏公子哥?方才那位姑娘呢?”
秦逸眼睛一瞪:“卧槽,有那么夸张吗?你们古代人真是稍微糊弄一下,就男女不辨了?”
同时他扭头,又仔细看了看李丽质,尼玛,殷桃小嘴,洁白贝齿,皮肤细腻白嫩,眼睛大而水灵。
怎么看,也是一个水灵灵的小美女啊。
就只是头发如男子般束起,穿了个男人衣服,就当真“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
进城后,从明德门的朱雀大街起点,一直走,许久后,才到了靠近皇城的位置。
左边长安县,右边万年县。
往右边进入第三街,就到了平康坊。
入坊后,里面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这里虽然是妓院居多,可住户也不少。
尤其是一些学子,尤其是一些有功名的学子。
程铁牛大概是老手了,带着秦逸和李丽质,直接向着北曲而去。
很快就看到一座豪华的木楼,写着春花楼的名字。
此刻,大门口正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拿着扇子,摇动间,俨然一副文人才子的气势。
秦逸三人进去后,立马便有一些姑娘迎上来。其中一个漂亮的女孩,更是直接拉住程铁牛的手:
“呀,铁牛哥哥,您今天又来了。”
程铁牛尴尬的对秦逸笑了笑,说:
“我……我平时不怎么来……”
秦逸笑了笑,不说话。
“铁牛哥哥,还是那间房吗?我去先过去等你,还是?”那女孩开口。
程铁牛说:“去吧……”
转而对秦逸说:“我说我喜欢和她单独一间房里听她表演乐器,你信吧?”
“信,怎么不信,大概是让她表演吹箫是吧?”秦逸说。
程铁牛笑道:“是的没错。”
不过,但又觉得,秦逸好像是意有所指,于是补充一句:
“还有弹琴!”
秦逸翻白眼,懒得纠结,于是在程铁牛的带领下,于大厅之中,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下。
“小二,上菜,上酒。”
程铁牛当真是熟练。
李丽质则是像个好奇宝宝,东张西望。
秦逸却在心中说了句:
“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