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张图不明白秦逸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逸冷笑:“我说你爹也去坐牢了,听不懂?”
“不可能,我爹是礼部侍郎,他怎么可能坐牢?”
张图根本不信,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爹很牛逼乃是朝廷大官。
所以,他才一直这么狂。
秦逸也懒得解释,淡淡说了句:
“信不信随你,但是我警告你,你调戏诗诗,虽然是罪名不大,挨了板子关几天就可以。
但是,你若是再敢对本官不敬,当心再让你尝尝板子的滋味。不信,你试试看?”
张图面色微变,被秦逸的气势吓到。
他知道,秦逸真的敢打他。
于是咬着牙,沉默一下后,还是什么也没敢说。转身立马离开了。
他需要去弄清楚,自己老爹究竟是不是真的坐牢了。
看着张图离开,秦逸却没在意,
张江都坐牢了,他不信这张图没权没势的,还能干出啥。
所以,也没有在意。
毕竟这张图也只是犯了一点点事而,挨了板子都不该坐牢,如今坐了几天牢,不放不行了。
离开公堂,秦逸回到了自己的县尉房里继续办公。
事情办完后,便带着捕快去巡街了。
这也是秦逸这个县尉的职责范围内要做的事,整个万年县的治安,他都要负责,不可谓不责任重大。
这万年县,毕竟是天子脚下,普通人倒也基本上都会规规矩矩,可天子脚下,王公贵胄多啊。
这些人,可就未必愿意规规矩矩了。
再加上李唐时期,世家贵族横行,王公贵胄基本上都牵扯庞大的利益体系和势力群体,故而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很多时候王公贵族胡作非为,纵然是李世民,也无可奈何!
这也导致,长安城内,万年县和长安县的治安,是好管,也不好管的。
好管的是百姓,不好管的王公贵族。
就好像张图和他爹这事儿,如果换做别的官员,比如长安县的王县尉,那他必然不会处理张图。
在比如,当时秦逸如果去晚了或者没去,张江把诗诗打死,那也就打死了,可能事情直接被暗地里解决。
或者闹大了,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解决,恐怕一动利益关系网,也会不了了之。
顶多,大家私下里大吃大喝一顿。
从某些方面来讲,在长安县和万年县做司法官,靠的不是公正严明,而是人情世故。
秦逸觉得,这多少有些可笑。
越是权利集中的地方,这大人物就越多,司法一事,反而越发的…不起作用了。
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一念及此,秦逸都忍不住冷笑。
李世民尚且想保全张江,又何谈其他有利益牵扯的人?
也就是这张江,或许没有太大的利益牵扯或者关系网,否则,李世民也未必同意秦逸动他。
正想着呢,不知不觉,走到了朱雀大街。
正巧,又看到了那长安县的王县尉。
这家伙,正带着几个属下在朱雀大街东边,归万年县管的街边茶摊喝茶吃点心。
秦逸冷笑一声,慢慢靠近。
他走过来后,那王县尉也看到了秦逸,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他上次被秦逸打的右手还用布袋吊着,显然还没好。
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哟,这不是王县尉?王县尉好雅致啊,跑万年县来吃点心,是你长安县没有吗?”
整个长安城,就是一个方块儿。
方块儿从中间画一条线,这条线就是朱雀大街。
左边长安县,右边万年县。
两个县一样大,只隔着朱雀大街。
所以这长安县县尉越过一条街,来万年县吃点心,倒也正常。
因为万年县这边,各种吃食、摊货,要多一些。
万年县的东市,更是一个巨大的杂货市场,或者,称之为贸易中心也不为过。
王县尉哼了一声:“怎么?本县尉到这里吃点东西喝点茶,你也管?”
秦逸一笑:“那自然不会,只要不要越界包庇罪犯,就没事!”
提到这事儿,王县尉脸一黑。
他早就听说了秦逸这个狠角色做的事,治罪张图,捉拿张江,甚至审判张江,害的张江丢了侍郎之职。
这,让王县尉非常震惊,他万万没想到,秦逸居然真的强硬,愣是抵住三法司的压力,把一个侍郎给办了。
也不得不承认,这秦逸,的确是个牛逼的人物。
他不想和秦逸有什么瓜葛,于是哼了一声,说了句:
“吃饱了……”
说着,他起身,带着几个属下,又在摊子上拿了几个饼,便要离开。
那老板见状,也没说什么。
只是秦逸却敲了敲桌子:
“等一下……”
王县尉一愣,回头看着秦逸,说:
“你又想干嘛?”
秦逸说:“你给钱了吗?就走?”
“给钱?我吃东西,什么时候给钱过?小子,你不要没事找事,真以为我怕你?”王县尉怒道。
秦逸哼了一声:“你在你长安县横行霸道,我不管,到了我万年县,你休想欺压百姓。
喝我万年县百姓一碗水,你也得付钱,不给钱,信不信老子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