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止一次召见过刘贤了,之前那个刘贤给他的印象就是头暴躁的小豹子,强行压抑着,勉强守礼的模样,这会儿受了如此委屈,还不得叫嚷的朝堂盖都掀翻了,
这就更坐实了吴国不恭。
文帝都没想到,刘闲这小子竟然能认错,还把罪过包揽到自己身上。
“陛下,我家太子受创之后,得了失魂症,他的话,不可......”
一肚子理还想再从朝廷身上抠出个大功回来,景天这老头子又是急不可耐的叫嚷起来,谁知道他话还没嚷嚷完,早已经对他不满的刘闲竟然冷冷的扭过头去,阴沉的问道。
“孤前事多忘,就不是吴国太子了吗?”
一句话,又顶着景天这死老头就好像喉咙里吞下个鸡蛋黄那样,噎得都要直翻白眼了。
给钱的当事人怂了,再拿钱办事儿,薄昭都冲不起来了,也是愣神儿的憋在一边,袁盎,张苍几名重臣这时候亦是有些举棋不定了!刚刚吴国使臣嚣张的快掀房子了,威压朝廷威严,诸侯敢和天子咆哮,有理都是没理。
可现在,刘闲认罪了,难道还能因为个不敬之罪真惩治他吴国太子,这样的话,才是天下诸侯心中该如何作想了。
“不过两个乳臭未干,少不更事的娃娃打闹,竟然闹到朝堂之上,你们这些大臣,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气氛僵硬之余,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也真不愧是大汉帝国的稳舵人,轻而易举就化解了眼前的政治矛盾,两个都是小孩子,你们这些大人跟着上纲上线干什么?幼不幼稚?
这等于给所有人都开了个台阶,不管是尴尬的丞相还是吃里扒外的车骑将军,无不是统一的一抱拳称歉起来。
“臣有罪!”
不过看着刘闲那个包的溜圆的大脑袋瓜子,又看着景天老头子满脸不服的模样,圆滑如文帝,终究还是做出了补偿。
“朕家逆子下手终究太重了些,让河驹受了委屈,朕封河驹为屈侯好了,封地曲沃,食邑万户,供养河驹治伤!”
河驹?河驹是个什么玩意?
跪在地上,一边庆幸,刘闲一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另一头,极度不甘心的景天已经待他答应了下来。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