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早上,右谷蠡王又一次巡视过山坡,刘闲照例向他射了十弩表示鄙视,然后今个下午报应就来了,匈奴骑兵推着俘虏来的几十个汉军,驱赶着他们犹如牲口猎物那样向山上狂奔过去,然后张弓搭箭,狂笑着射猎那样将他们一个个无比精准的点射在雪地上。
“上面的汉狗听着,这才叫射箭,我家大王让你们汉狗将军别再丢人现眼了!”
一边虐杀着战俘,匈奴人中竟然还有人字正腔圆的用关中汉话无比讥讽的大声叫嚷了起来。
听着惨叫,一起扛过枪睡过野地的将士被射死当场,再看着几百米外匈奴人在那儿骑马怪叫着耀武扬威,樊飙周亚夫这些人无不是气得牙根都直痒痒,眼睛发红。
“这些混账胡狗!”
屁股决定脑袋,永恒的话题,作为主将加新晋吸血鬼,刘闲虽然眼睁睁看着对方虐杀自己的部下无可奈何,可是气愤之余,他却又是借题发挥,对着身边人低沉的喝道。
“传话下去,匈奴人不会放过咱们,想活命就挺住了,你们将军是吴国太子,朝廷一定会来救咱们的!”
一个跟着一个扭过头来传话,听着刘闲的话语,残余一千六百多汉军将士愤怒之余,眼神中也是又流露出了些许无奈与坚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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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闲满怀期望等待的援军,真好像电影里的警察那样,坏人和主角不实力悬殊又格外违反牛顿定律的决战完,是不会出现的,第三天,刘闲翘首以待中,依旧没看到援军的影子,真叫对方打野和我方打野,人家在需要时候立马出现扭转战局,我方简直就是个万年野,不知道在哪个红爸爸处逍遥呢!气得刘闲牙根都直痒痒。
山上的枯草木头都挖了个差不多,马肉也消耗了一大半了,形式还真是岌岌可危了。
不过大清早,刘闲依旧似乎格外徒劳的坚持着向山下巡逻军营的右谷蠡王射了十只弩箭,以表达自己对他的鄙夷之情,并且望远镜中,看到匈奴骑队更加不屑的连停留都没有停留,直接转身而去。
这一天,刘闲把周亚夫端着望远镜四处偷窥匈奴人大姑娘的最后一点乐趣也给剥夺了,他是端着望远镜,向山下整整张望了大半天,真是以前干任何工作,玩任何游戏都没这么细致认真过,匈奴人巡逻队每一次出发的时间,巡逻的路线,他都冻得斯哈的让身边同样一张帅脸满是粗糙冻伤,冻成孙子样的他“亲学生”贾谊用笔记录下来,推演其中规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孤需要二十人敢死队!二百个弓弩手,跟着孤下山偷袭去!要求必须大胆儿,就算匈奴人冲到你面前来,也不能叫出声的那种!”
这天晚上,又是丝毫没有等来汉军援军的消息,已经在死啦冷的天气里,挨冻了四天多的刘闲终于忍不住了,把贾谊景老头,周亚夫樊飙萧娘子等一帮子门客军官全都着急了起来开会,不过听着他喝令,景老头又是第一个坐不住了。
“子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太子你忘了第一天被阵斩的胡人大将了?您是全军之根,您怎么能干这冒险事儿?”
“因为计划是我想的,而且我去了危险反倒是最小,我是吴国太子,匈奴人不会轻易杀我,我若被抓住,一定会用我和大汉换好处!”
自信的亮了亮大白牙,没等景老头再说,刘闲已经阴沉中带着一股子兴奋继续叫嚷了起来。
“今晚的目标也不是杀人不是放火,而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