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当老板的刘闲好不容易才好一顿忽悠,把眼前董事会大佬们都忽悠住了,他好心提拔为“贴身秘书”那个“丑女”,一句话就把气氛给破坏了。
听着走廊里,韩秀儿清丽的声音,刚刚还沉浸在投资囤耕能赚一笔钱的股东们,神色也禁不住僵了僵,错愕的张望向了刘闲,然后又将视线盯在了镶嵌着陶片华丽的浴池走廊。
“董事长,若是匈奴人真夏季就提兵来袭,又该怎么办呢?”
巨贾五姓中,又是皇后超远房本家窦家的一个感受老头子再一次提问出来,嘴角禁不住抽动一下,不过毕竟当了这么久领导,戴面具的功夫还是一流的,仅仅片刻,刘闲看起来平凡普通的脸颊上却又浮现出犹如马叔般充满魅力的笑容来。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所以孤才让孤的贴身婢女提出,就是让诸位清楚其中的风险,不过诸位,刘某反问一句,天下有全然没风险,还有厚利稳赚的生意吗?”
本来内心稍稍有点动摇的股东们,听着刘闲这句反问,又禁不住沉默了下来,别说做生意,做皇帝都承担着莫大的风险,就比如当今陛下继位,也是承担着杀红了眼的功臣们能不能顺道将他也干掉的风险,硬着头皮登基,登基后又是赔上了自己四个嫡子的性命。
而就在表面一片寂静,底下一个个大汉人精又在疯狂计算着风险与收益时候,格外凡尔赛的端起个青铜酒爵,一边看着,刘闲一边又漫不经心说了起来。
“今天约大家来,其实闲还有个野望,想要告诉大家!”
呃~~~
心脏不好的,估计在刘闲这儿做生意都得短寿,他一个吴国太子,冷不丁和大家伙谈野望,一瞬间就连大心脏的刀间都差不点没窒息了。
现在就想拉着大伙造反吗?
可是都结成集团了,真查下来,大家伙都是一党,躲都躲不了。
“窦璧公,汝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公司出产的大奔吧?你为什么要坐人力大奔来?”
被刘闲扯住,干巴瘦的额头都冷汗直冒,刚刚重复一句的窦家掌柜的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刚刚多嘴干什么?现在被当成出头鸟了吧!可刘闲问他却不能不回答,只好干巴巴硬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
“承蒙董事长恩德,造此奢华之物以造福吾等.................”
“就是了,因为你没法坐马车,朝廷律令规定,商人不得着丝,不得乘马车,但是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都可以乘车,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更是脑门冷汗直流,这标准的要谋朝篡位,造反前许诺好处啊!又是窦家干瘦老头磕磕巴巴的回答中,刘闲又是响亮的一拍大腿。
“因为支撑大汉朝廷的是农夫以及占有土地的地主啊!三十税一,农人们没见上缴的粮税,人头税占据大汉朝廷总收入的九成,而商人们,咱们大家伙,上缴的税收连一成不到,而且还有人一门心思的避税逃税,长此以往,从陛下到百官,都形成了个共识,那就是商人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而已。”
“若是商人上缴的商税占据国库收入九成,诸位,朝廷还会录商人为贱业吗?还会不允许商人任官,不允许商人着丝乘车吗?”
好家伙,绕了个大圈儿,还是绕回了多缴税这事儿,看着刘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包括刀间都是一颗悬着的心又落回了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