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河马!乌鞘岭到了,这儿就是当年冒顿大单于击败突击月氏人之处,我大匈奴霸业之基!”
在汉文帝那儿被叫河驹,已经让刘闲够羞耻了,好家伙,到了这位左贤王嘴里,直接给自己穿越到非洲去了,听得刘闲又是忍不住老脸一抽。
只不过现在他是体验屈辱套餐中,以匈奴人的小弟身份跟随出征,别说河马,鳄鱼也得先当着,又是郁闷的吐出口浊气儿来,他是悲催的一抱拳。
“多谢左贤王告知!”
从怀中掏出望远镜,向西南张望过去,刘闲的瞳孔又是禁不住亮了亮,绵延不绝的大山映入眼帘。
真是片神奇的土地,南面就是绵延不绝的祁连山,北面从西起是乌鞘岭,龙首山,合藜山,两山之间夹出一道翔那般长条封闭的平原河谷地形来。
乌鞘岭一路向西,蒙古高原边缘崎岖的地形连着天山,除了嘉峪关入口之外,上千里都是巍峨的天山北麓,草原上的军队难以进入西域,祁连山再向南,又是青海一代高原崎岖的地形,可以说吃了这条翔,就能将蒙古草原与西域,与南方的青藏高原三股势力完全切开。
祁连山既有丰富的煤铁资源,又有丰茂的水草,这么一条翔形的河谷地中,当初强悍的月氏人就是称霸于此,把乌孙人给打进了西域去,向东又一度打的匈奴人抬不起头来,可惜遇到了冒顿这个狠茬子,当初率领匈奴主力穿过后世称为腾格里沙漠的大荒滩,千里奔袭月氏人王帐,把月氏王的脑袋给砍了当成酒器,从此占据了这一片翔云沃土,成了匈奴人除了土默川阴山一带,第二大重要据点,右谷蠡部还有右贤王部几乎全都在这儿。
和刘闲以为的一片荒凉不同,这片塞外“未开化”之地还真是热闹的紧,九原加云中两个郡,汉人经过刘闲大力移民,也不超过七万人口,可是进入这狭长河谷地中,每行进十几里都能看到游牧部族扎帐于河谷等避风地,这人口稠密的甚至堪比中原了。
“嚯嚯,这儿也真是个好地方啊!”
虽然把河西四郡设定为自己凉国的建国之地儿了,可是祁连山上辈子这辈子加一块儿,刘闲还是第一次来,以前听人说,甘肃尘土满天,降雨量贫的像是刘闲穿越前的高中女同桌欧派那样,他还以为是个不毛之地,不过跟着集结了匈奴大队伍沿着祁连山北麓前进,看着成群的牲口用鼻尖儿拱开才下了一层的薄薄雪层,贪婪的啃食着雪下竟然还透着绿的牧草,一边随着部队前进,刘闲瞳孔一边还冒着光。
不用说,太子又看上你们的地了!
可是刘闲心情舒畅的同时,汉军的铁马队弱点一面,却也同样暴露在了匈奴人的眼中。
那就是上坡!
下了雪,游牧诸部反倒是向着更高的祁连山爬了上去,寻找山间的高海拔林地或者山坳避风处,右谷蠡王的王庭自然也在这个迁徙之中,本来一路骑车虽然辛苦,可是骑起惯性来,倒也撑得住,可是现在,一路都是上坡,骑不起来惯性,反倒还得承担自行车以及推在车上行李卷的重量,前军那些轻骑干脆跳下车来,靠着手推着前进了,至于负担沉重的一千辆辎重车的军士也是分下来两个推车,剩下两个龇牙咧嘴的蹬得大腿都发酸了。
军团行军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从在游牧大军中段落后到了最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