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白骨夫人不去乱想。
实在是这里面颇多误解,让人一时无措。
张琪瑛和庾献都哑口无言,四目一对,脸上都有些尴尬。
只是这件事委实不好解释。
庾献只得硬着头皮向白骨夫人说道,“不是像夫人想的那样。其实、其实……”
庾献磨蹭着的这会儿功夫,已经弄明白白骨夫人为何发怒了。
当年张道陵利用鬼姬的身份,为他儿子张衡求娶了鬼姬为妻,这让道门在川中得到了发展的良机。
如今类似的手段出现在了张琪瑛身上,白骨夫人有这样的反应,倒也能够理解了。
儒门和巫鬼道天生就是对头,白骨夫人焉能让儒家再次利用张琪瑛的身份,做出什么文章。
白骨夫人呵斥道,“其实什么?”
庾献心中一横,“其实,其实正如夫人所看到的那样,我原本是个书生。后来、后来我偶然在梓潼城中见到了张姑娘。我和她相逢恨晚,情投意合……”
“哎呀!”
张琪瑛被庾献说的满面羞红。
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强行解释的时候,只能任由庾献继续胡说八道。
庾献见张琪瑛没有当场翻脸,心中有了底气。
“在下也知道儒门和巫鬼道之间有些不可弥合的鸿沟,因此毅然决定解下儒冠,拜入巫鬼道中。”
“嗯?”白骨夫人听了心念稍解,原来是个为情堕入巫鬼道的书生。
接着她眉头一横,怒道,“这么说,所谓重玄子弟子什么的,也是欺骗我了?”
庾献身上微微冒出冷汗,“倒也不是。我原本和重玄子道长有师徒之缘,可惜出了一些事故,还未能正式拜入门墙。”
白骨夫人闻言不悦,“什么乱七八糟的。”
接着,低头沉思起来。
旁边的封明含怒说道,“先拿下你再说。”
说着,那一身黑衣的哭丧鬼猛然出现在庾献身前,大把的黄土向庾献撒来。
口中还凄厉的大叫道,“小贼,你的吉时到了,还不入土为安,更待何时?”
黄土还未近身,庾献就察觉到了沉浑厚重的力量。
庾献不敢让那些黄土沾身,又不敢当着白骨夫人的面继续使用儒家功法,当即只能稍微催动一下周公之血,让那原本粘稠黯淡的在周身流淌的鲜血,升腾出浅浅的血焰。
庾献周身血光闪烁,如同一个猩红色的茧,那黄土虽然带着寂灭沉重的气息,却丝毫不能落下。
封明额头生汗,慌忙又催动了几次。
可惜的是,任他如何施为,那黄土都不能落下。
封亮觉出不妙,他大叫一声,“岂有此理,小贼竟敢在此猖狂。”
说着继续操控那白袍厉鬼使用铁链去套庾献脖颈。
那白袍厉鬼的锁链似乎有着某种法则的力量,就算庾献催动起了周公之血,也分毫不差的套在庾献脖子上。
只不过套上是套上了,这铁链却被庾献身上的血焰烧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