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完全不可控制。
不过他可以用这个能力判断对方有无恶意,关键时刻有奇效,远离危险。刚刚靠近那位沈姐姐的时候,他就看到以沈棠为第一视角的片段。真的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千军万马之中也能来去自如,纵横万里。
一颗颗人头乱飞,残酷又热血。
这份飒爽强横实在教他着迷。
这不就是他苦等已久的真命天女吗
崔徽默默看着儿子。
那你从为娘身上看到什么了
小儿子昨晚呜呜呜
还没说完就被崔徽一把捂住了嘴巴。
小儿子艰难掰开老母亲的手,捡回一条小命母亲,好阿娘,您就成全儿子吧,告诉儿子沈姐姐祖籍何处,家中何人,儿子觉得这辈子非她不可,阿娘阿娘阿娘
崔徽没好气将儿子凑上来的脸推开。
她比你年长这么多。
毛都没长齐还想跟人私奔呢
小儿子女大三,抱金砖。
崔徽不止三岁啊
儿子不嫌金砖多,年纪大,会疼人。
崔徽你们不合适。
她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棒打鸳鸯”会是眼下情形,自家儿子可真太敢想了。她狠下心肠,不顾儿子哀求目光。只是她没想到自家儿子脸皮这么厚,仗着脸嫩声音甜,围着沈君左一个“沈姐姐”,右一个“沈姐姐”。沈棠坚定丫鬟人设喊他二公子,他不肯。
“沈姐姐喊我侯赤就行。”
“侯赤”
“嗯。”小小少年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有点委屈,“沈姐姐能多喊几声吗父亲虽然给我取了字,但同龄族人和学院同窗都嫌我蠢笨,不与我亲近,也不肯喊我的字。”
崔徽“”
说来惭愧,她也是刚知道儿子的字。
沈棠始终将崔麋当成崔徽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子侄,爱屋及乌也多了几分耐心。
“自然可以。”
崔徽“”
一路上,她耳边都是“沈姐姐”。
神游天外之际,一左一右两股力量将她往后一拽,她循着力道看去,正是沈君和她的小儿子。随即,一辆马车轱辘从眼前飞速滚过。
“吁”
缰绳一紧,马车骤然停下。
崔麋厉声道“当街纵马,好大胆子”
“尔等又是谁你可知我家主人身份”驾驭马车的车夫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不是后怕差点儿撞死了人,而是害怕自己刚才走神,导致路线偏离被发现,当即喝问回去。
崔麋挡在沈棠二人跟前。
随行家丁也围了上来,拔出刀剑。
“呵,那你可知我的身份”
马车车厢带着陌生族纹,而崔麋记忆中没有这种样式的,再看马车崭新,车厢四角花纹堆砌,极尽繁琐,一看便知是骤然暴富的新贵。对此,崔麋一点儿也不惯着对方。
车队护卫也围拢上来。
双方针锋相对,空气充斥着火药味。
庶民嗅到不对劲,一个个逃走。
谁敢看这些世家子弟的热闹
有命看热闹,没命回家。
“慢着”
一声少女脆响从车厢传了出来。
几根葱白手指从内将车帘微掀起,露出一张还未张开便已有倾国之色的面庞。少女一袭群青长袍,戴组玉佩,红色玛瑙在群青映衬下更显鲜艳,也更衬得少女肤白如玉。
少女视线从三人身上扫过。
柔声问“奴仆狂悖,三位可有受惊”
崔徽回过神,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震惊于少女的美貌外加失神,便觉羞愧,尴尬补救“还好还好,庆幸闪躲及时没酿成大祸。”
少女让家仆给三人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