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转念一想,白迢月肯定是恐吓威胁她,毕竟人证物证都没有,她只是空口说白话而已,何况她现在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什么事情都没有,说出去自己遇害了谁会相信?
如此想着,云诺想要后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白迢月,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云诺眼里喷射着心虚的怒火,如果是别人这般对她质问,她早就怒火中烧搬出家世要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可眼前的是白迢月,她这个人心狠手辣,且软硬不吃。
她不会惧怕你什么身份低微,毕竟宗主夫人是明目张胆的偏袒她。
得罪她的,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说话做事不留余地,甚是狠绝,所以她没什么朋友,大多数人也羡慕嫉妒的同时憎恨她。
可是白迢月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是被孤立了。别人气的牙根痒痒,她却活得好好的,真是让人吐血!
白迢月冷冷的目光,好似居高临下般逼问眼前的人,“你敢发誓吗?”
云诺恼羞成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质问我!”
“呵呵。”白迢月忽然冷笑两声。
“你笑什么?”云诺立刻皱起眉头,眼神如果能够杀人,白迢月早就不知道下地狱多少回了,但是云诺那眼神也只能干看着白迢月在她面前逍遥。
“我笑你,敢做不敢当。”
如果说先前是猜测,而这几句试探,她便是可以断定了。毕竟仇人知道她遇害,第一反应肯定是巴不得放两把鞭炮,与加害她的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可云诺却是大惊失色,甚至极力推脱罪责,那么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只是对方下了这狠手,让白迢月着实是有些被动,她应当要化被动为主动才好。
可没有证据,也没有抓到现行,现在可是有些难办的。
除非,云诺亲口承认。
白迢月忽然转念一想,挑眉说:“听说你在家脾气就不太好,有个丫鬟就死在你手里,你说她的冤魂会不会半夜来找你?”
她那清冷的目光幽深,就像是勾魂的一样,让云诺打了个寒颤,这不是秘密了,但是被白迢月这么提出来,在这燥热的午后,她还是感觉一股子冷汗贴满了后背衣衫,让人尤为难受。
白迢月突然欺身而上,逼得云诺后退两步推倒了桌上的琉璃盏,淡紫色的琉璃盏环绕桌子半圈最后落在地上,发出咔嚓一声,惊的她心跳加速。
“你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惨死!”
白迢月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就像是每次在恶兽口中夺食,逃生,最终杀死恶兽时的快感,虽然她手上没有沾满鲜血,没有负罪感,可是异类的血液,也让白迢月没那么道骨仙风,甚至手起刀落的迅速,还带着些残忍。
而此时,白迢月那双手摸上了她的脖子,一把掐住。
冰冷的一片。
触目可及,她那阴森的目光。
云诺忽然吓了一跳。
“莫要忘了,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什么都没有,而你背后有云家,我是无法撼动云家,但是在暗处,我也会让你不得安生。”
白迢月背着光,云诺瞧着她面上的阴狠,一时间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