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讥诮的目光,苏季皱眉反问道:“你不觉得我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骗你的?”
“有什么好骗的?你们这些世家的人啊,就是虚伪,喜欢搞什么明面上的文章,有些话就说的通俗易懂点,可不就是你刚才的意思?夫人待我如亲生女儿,你们何苦得罪我呢?”
苏季也是呵呵一笑,“看来云诺的小日子不好过咯,碰上你,也是晦气。”
“……”
闭上你的臭嘴!说话这么难听。
白迢月目光一转,望着室内漆黑的光影,她突然想起白日云诺骂骂咧咧的说起提剑和林歇云的事情,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幸灾乐祸,总之她的面目可憎。
白迢月懒得搭理这种人,她平时也不爱与人说嘴,可是听着食堂里的人到处还说着赵柔的事情,这钱暮雨真是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有人可怜钱暮雨,有人可怜赵柔。白迢月那一顿饭吃的不臭不香的,说起来,她许久没和赵柔联系了,再者,这事情真相如何?
苏季知道此事是否会震怒……哎?她猜想苏季的看法做什么?咱们幸灾乐祸才对啊!
是以,白迢月挑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我看你现在也不好过啊,你兄弟声名狼藉,不好收尾。”
苏季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其实这件事……”苏季犹豫着,他想起刚才钱暮雨回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一听来龙去脉,这里头白迢月居然还是个罪魁祸首。
他就觉得头疼。
你说这个话他怎么跟白迢月说起来?和她生气?有用吗?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到时候血缘一分辨出来,就由不得他去辩驳。
那就是铁打的事实了。
当时钱暮雨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让他心烦意乱,往日的沉静荡然无存,再没了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温云墨见状也算是原谅了钱暮雨,但是看着苏季,想起苏季和白迢月的关系,他更是闭了嘴。
他也头疼。
邢霄霄也只是骂骂咧咧,吵得苏季脑仁疼,只道自己困了明日再说。
可是他睡不着啊,所以这半夜起来偷偷溜到了外面没有人的地方找了白迢月。
他轻叹一声,“钱暮雨这事情我不清楚,不说了。”
“好,那就早些休息吧。”
白迢月知道他不乐意多说,那她就不多言了。
只是苏季那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白迢月利索挂掉了通讯器,这心里头有那么一点烦闷。或许是赵柔的事情让她有些不舒服。
翌日一早,她没有联系赵柔,倒是赵柔先找上了她。
白迢月若无其事打了个招呼,她们也算是朋友吧,但是也要有界限,若是她肯说,那自然坦诚相待,若是不说,咱也看破不说破。
赵柔先提起来了。
“白迢月,你相信我吗?”
隔着通讯器,白迢月看着原本就温柔大方的女子此时倒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
“什么?”白迢月听见了对方的话,但是一时间没听明白。
赵柔轻笑着,缓声回答道:“在我和钱暮雨的关系上,虽然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始乱终弃,但钱暮雨是怀疑的,怀疑我们两个是否发生过关系,你觉得,是否很可笑?当然,这个话我只对你说说,觉得烦闷,想找个人说说话。”
白迢月心里也狐疑不解,但是她没什么看法,只反问道:“那事实到底是如何?”
看着白迢月面无异色,赵柔也全盘托出。
“那还是要说起发生关系的那晚吧?你也参与其中,是知道的。开春过后你们在区域争夺赛赛中起了冲突,当下就没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