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道歉?”
这一声呵斥让云诺心里很不爽滋味,莫大的耻辱让她心里头堵着一口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母亲都肯听白芙说教的话语,她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胡闹?
母亲说什么,她自然也就照着做了。
只是场内只有她们三个人。
她这就很尴尬了。
与她闹出‘小矛盾’的当事人并不在场,这要与谁道歉,求得谁的谅解?
云夫人知道白迢月没来,此时也悠哉的端起茶水,掩饰自己的神色。她知道白芙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要晾着她们。既然云诺是来道歉的,那礼数自然就做到位,人家晾着也就晾着了,但是人家晾着的是云诺,而不是她云夫人,是以她根本不搭话茬,就当没看见这窘境。
她在等白芙开口,后者几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朝着门外的侍女唤了一声。
“去把白迢月叫来。”
“是。”那侍女利索往外走。
云夫人这才挑了挑眉,跟云诺说:“坐下来慢慢等吧。”
白芙扫了一眼这母女俩,她还真是反客为主了,不过坐着她也是要让她正襟危坐。
是以,她脸上的笑容消散了几分,也放下的茶杯,故意发出声响。
“孩子之间的问题,其实我也不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事情,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竟然找了人,残害同门?”
她那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方才那热切联络的模样荡然无存。好似已经是公事公办了。
“你说说,残害同门按照门规应当如何?”白芙略带犀利的目光盯着云诺。
“我……”云诺心里一个哆嗦,她现在就算下意识想要反驳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人是我指使的?但是云诺也知道,这个解释很苍白无力。
白芙既然已经找上了她们云家,她母亲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证明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如今就看白芙肯不肯高抬贵手。
她求助般的视线看向云夫人,后者嗅了嗅茶香,面无异色道:“在问你话,还不答复?”
云诺心里一沉,她不知道母亲胸有成竹般有何打算,但是万一白芙抓着自己不放,自己还真的难辞其咎。
她心里挣扎着,艰难的道出,“残害同门者,轻者逐出宗门,重者,废去修为,打散灵海。”
若是她不能修炼了,那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或许还不如普通人,毕竟她曾经是站在让普通世人敬仰的高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