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摔了杯子,只见玻璃碎片竟然伤到了茯苓,心中立马涌现后悔情绪,他双腿动了动,想跑过去抱抱摸摸亲亲,但倔强使他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嗯,白格觉得自己可太有男子汉气概了,伟岸的像块石雕,摆在大门口说不定能镇压十方鬼祟。
是了。
这次是她太过火了,必须她哄他!
她来道歉,哄哄他抱抱他亲亲他!
她来求和好,再把昨晚约会的男人一脚踹掉,他说不定才勉强原谅她。
这样一想,白格更镇定了,觉得自己头也不痛了,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可紧接着看到茯苓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少年再也忍不住了。
他说得都是气话,哄哄他就好了,为什么不来哄他!
讨厌,讨厌,讨厌死了啊郁茯苓!!
不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个爱劈腿的女人!老子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了不就行了!
白格又扔了一个灯具砸向房门,最后抓到一个兔子雕像,这是他们的情侣物品,他举起手,最终恨恨放下。
少年跳上了床,蒙头藏在被子里,曾经性格恶劣,从不知道哭泣为何物的家伙,此时面颊烧得通红,泪珠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才不要为坏女人掉眼泪!
白格狠狠一擦眼睛,又顺手把一个物件扔向门口。
郁茯苓,我告诉你,我们完了!
茯苓走到门口,顺手带上房门,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她将冷酷无情演绎到底,脚步顿也没顿的,来到白燃房间前。
她屈指叩动房门。
里面传来虚弱的一声:“进。”
茯苓走进去。
相比之下,哥哥的状态也没有多好,他躺在床上,似是病美人般,唇瓣惨白,唇角微红。
茯苓走过去,看着他的唇角,“白格打的?”
“没事。”哥哥柔弱的说。
“他被宠得无法无天了。”茯苓评价。
“郁姐,你别生气,都是我的责任。”栗发美少年柔弱无比的说,“关于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
哥哥永远比弟弟更懂得语言的艺术,茯苓听了半晌,叹了口气,“同一张脸,小燃,你比白格讲道理多了。”
白燃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
柔弱,精致,又无害。
自从昨夜那一吻过后,他心中就藏了阴暗的想法。
既然郁姐跟弟弟分手了,那……能不能跟他在一起?
如果她喜欢这张脸,他也有一样的脸。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燃更柔弱贴心了,“还是怪我,要不是我往日纵容弟弟,他也不会那样任性妄为。”
她应该会喜欢知情识趣那款吧?
他走神的想到。
结果——
白燃殊不知。
接下来,茯苓安慰道:“没事。”
她对他说:“不是因为你,其实我也打算跟他分手了,我找了个新对象,比白格体贴多了。”
新对象比白格体贴多了。
新对象。
对象。
白燃面色愈发惨白。
他听到他自己干巴巴的嗓音,“新,男朋友吗?”
茯苓欣赏了下对方难看的面色,“对。”
他一口气好像喘不上来了,最后默默把背朝向茯苓,嗓音跟从天国上传下来的一样,带着一种不接地气的空灵:“好,好我知道了,出去的时候,郁姐,记得,帮我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