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后撤一步,双腿微弯,两腿同时发力,右掌聚拢成拳向前轰出,师父眼神更加凝重,左手轻抹下压的剑尖,侧身以双手握住剑柄,刺向了壮汉,剑尖反射着森冷的锋芒,壮汉依然不闪不躲,拳风巍巍,剑气长啸,在这仿佛能定生死的一招之后,不料铁剑只是贴着拳刃,竟是分寸未进,只感觉这片天地的空气都从那里被压缩又被释放,生猛的空气撕扯着衣服,割的脸生疼。我本想在他的背后用”渊“射他,此时却连自己的内力都被压迫的游离在经脉之外,无法调用。哪怕我想跑,都未必能打的过那门口纹丝不动站着的两个童子。师父剑身突然被内力推走,那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胸口之上。师父撞到大柱上,屋顶落下些许灰尘。
没有鲜血流出来,师父闷哼了两声,鼻音很重。师父剑尖撑着地面,缓缓了站了起来。”当年道教青衣派和白衣派相斗,青衣派长老慕容枫以独创的九世苍生剑一举夺魁,但不幸的是,大批的元军神出鬼没绕过了函谷关,突然出现在了长安城三十里外,二皇子火速带着道教前去救驾,这时候白衣派和那块本应由慕容枫获得的天外陨石失踪了?后来我在归雁崖下发现了被毒死的白衣派大长老。一切都是你下的手吧,你杀了你的父亲,夺走了陨石。“”是这样吧,张子凌。“师父清朗的笑声在大堂里不断地回响。
”你和他废话一样多,该死了吧。“每个字都咬牙切齿,充满了怨恨。师父重新凝聚被打散的内力,比以前更强烈,乌青的经络变得紫红,慢慢的爬到脸上。师父,这次将用尽一生的气力,令我难以接受的现实是,不管最后谁胜谁负,师父都无法改变他的注定,人生好像就是这样,再无数次的拼了命之后,还依旧徘徊于冥冥安排的漩涡当中。
“小措”师父轻轻喊我的名字“想想在后院教你鼓上蚤的木桩和哪副星象相同。”
师父说完用手掌聚集内力,将剑飞出。张子凌身体后仰退出了大堂,飞剑突破了一道又一道内力架构的屏障,紧追着他的胸膛。又听见铁器碰撞的一生清脆,师父的剑刺透了木窗折返回来,师父转身重新握住剑柄。
“是北斗七星”有天偷完了东西,坐在曹府的房檐上看星星,呆呆的出了神,没买到师父想吃的叫花鸡挨了骂。
师父说“好,你来倒着运转鼓上蚤的口诀。”又进来了两个灰衣童子,接着张子凌踏了进来,手上多了一把黑色的玄铁剑。金色与黑色对比的格外鲜明。
师傅讥讽的笑了笑“把你父亲的遗物都拿出来了吗。”张子凌斜着身子向师父冲了过来,霎时间短兵相接,雷声振振。
鼓上蚤的口诀“龙凤不喜,江水为息,风云乍起,天地唯一”倒着来的话的那就是,我正想着师父说“阿措,能不能领会,跑不跑的出去,看你的造化,那句话既能保你不死,也是明日之路”。
“阿措,这就是鼓上蚤的无上步法-踏雪无痕,这便是为师教你的最后一招,快跑。”师父喊破嗓子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四个童子向我扑了过来,武功都在我之上,我极速运转着内力,师父一剑变十剑,十剑变百剑,百剑变千剑,真真假假,如云变幻莫测。我往后面疯狂的跑,将内力运转到了极限,从未感到双脚如此绵薄无力却又如此之快。
四个童子没有能追出来,铁匠铺渐渐的看不到了,我已经离开了,留在那的,是师父还有“渊”。
路上看到有人吊丧,我可怜而又悲悯的担忧着师父,我即将走上一条风霜刀剑严相逼的漫漫长路,此时的师父会不会尸骨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