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却闷闷的朝着怜花一揖,不满的嘟囔道:“主子,方才那厮可是差点儿把青羽烧得只剩下伞骨架子了,咱好歹在鬼界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不是,这也太不给咱们幽冥涧面子了。”
怜花听了她的嘟囔,柔柔一笑,抬手摸了摸已经凑到自己跟前,既委屈又娇萌的青羽的脑袋,俏皮的说道,“是吗?那咱们也不卖女帝面子可好?”
“嗯嗯。”青羽欢喜应着,看向自己主子的眼睛里都冒着光。
烛幽一头黑线,这究竟是一对什么鬼触主仆呀?当真是闪瞎了他的眼。
他略显焦躁的看向了她们身后那还飘在半空的洛春分。
还不待他开口,怜花极不客气的对他说道:“高抬贵手什么的自是不会有了,今日来的哪怕是你主子女帝,我这手也是抬不起来的,你若再作纠缠,方才伤了我家小青羽那事儿,我可要去找你家女帝说道说道了。”
“你……,”烛幽闻言愤然,这女人的话说得还真是嚣张。
他轻嗤了一声后又阴阳怪气的说道:“娘娘这般强势,莫不是仗着薛王爷与女帝的那点交情?”
怜花闻言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缩,心里闪过一丝犹疑,面上却是不显。
她温婉一笑道:“阿郾与女帝能有什么交情?就算有,今日便是他在此处,这人我也保定了。”
“呵,还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呀!”烛幽定定看着怜花那看似温婉,却极是冷情冷性的硬茬子面孔冷嘲道。
“大胆,瞎说什么胡话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新人旧人的,我家娘娘岂是你能随意编排的。”青羽瞪着烛幽急吼吼的凶道。
看着面前的二人,烛幽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
什么劳什子的娘娘,他能客套至此,可全是冲着女帝与薛郾的缘故。
而青羽不过是一把破伞的幻灵而已,竟也敢拿他不当人。
烛幽手臂聚灵朝着青羽就击出了一掌,掌风强劲凌厉,却被怜花轻挥梨花枝给截了下来。
暗红色火焰转砸向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大树立时倒地焚烧了起来,冒着黑红之气。
周遭瞬时现显出数只或橙或红的鬼火,其中还不泛级别较高的幽蓝鬼火。
众鬼火闻风四散而逃,只余下风中纷杂零乱的私话余音。
“不得了,不得了,烛幽大人发飙了……”
“这是薛王爷的新欢与旧爱的下属打起来了吗?快逃啊……”
“啊,啊,啊,这下幽溟涧与郾归山的梁子结得更大了……”
…………
“新欢?旧爱?什么鬼?”
这两个词只在怜花脑海里停留了一瞬,她无奈的呼出一口浊气,看向还斗志昂扬的烛幽说道:“我本无心要伤你,你若还要猖狂,那今日便留你不得了。”
烛幽有些不淡定的看了看怜花,还是妥协了几分,收回了身上的威压。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厉害他所知不详,但绝不是她面上显露出来的这般温婉可亲。
数万年前他主子阮音,是从酆都鬼城罗阴大道上一路厮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