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河顿时手足无措,这是戚诗染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慌张。
“看吧,你自己都不知道,既然这么难回答就干脆不要答了。”戚诗染说完欲走。
蓝星河却拉着她不放,犹豫良久后,坚定的说道:“我是爱你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诗染,那两年我根本就不曾离开过,我在离你很近很近的地方,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你,我知道你公开招婿是为了刺激我,可我怕了,我不敢赌,我怕你真的嫁给了别人,可是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
戚诗染抬手抵在了蓝星河唇上,听到这里她的心早就软了,也原谅了他。
她选择再信他最后一次,心里甚至还觉得与之相较,从前自己的那些委屈都算不得什么。
她回抱住蓝星河,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星河,我们圆房好不好?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回应她的是男人炙热的吻,和粗重迫切的呼吸,那一刻戚诗染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可在最后关头男人还是逃了,她看着床榻上凌乱不堪的被褥,尽褪一地的衣衫,那颗被掏空了又填满,填满了又再掏空的心早已满目疮痍。
自那后,蓝星河躲她躲得更远了。
她也变了,变得水性扬花,变得朝三暮四,开始在外面勾三搭四,撩拨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栏瓦肆里的艺人,而对此蓝星河是人可绿、万事也皆可忍。
直到她第一次召了小官带回府时,蓝星河才气得呕出一口血来,怒气冲冲赶到她的院门前,看到窗棂上交叠的人影,他怯懦了。
默默退回到自己院子里,他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本就不胜酒力的他醉了三天三夜,之后又大病了一场。
高烧久久不退,整个人也都是迷糊的,依稀只记得是那个变了心的女人,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还与他说了好多好多记不清原委的话。
可他醒来时却不见她的身影。
果然是他想多了么,可是那个过于真实的梦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戚父戚母对于戚诗染的荒唐行为,气得是又打又骂,鉴于把自己的夫君都气出病来了,戚诗染表示一定痛改前非。
她真的就改变了,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善解人意的大小姐,唯一不同的是,从前是蓝星河躲着她,而现在是她躲着蓝星河。
两人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关系差到了极点,却又都维持着面子上的安宁。
这样的安宁也仅仅只维持了两个多月,那日,蓝星河拿着一纸药方冲到了戚诗染的院子里,怒声质问道:“孩子是谁的?”
“又不是你的,你慌什么?”戚诗染只顾吃着丰盛的早膳,平静无波的说道。
一旁伺候的丫鬟和院里的一众小厮,一个个都瑟缩着,生怕弄出一点响动,让人觉出了自己的存在。
“戚诗染,你不要太过分?”蓝星河怒吼道。
“过分吗?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你不知道?还不都是你默许的?”戚诗染反问道。
蓝星河气得一掌劈在坚实的红木桌上,那桌子立时四分五裂,饭食烫汁撒了一地。
他愤愤的看着戚诗染道:“把孩子打了。”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有这个权力吗?”戚诗染丝毫不慌。
蓝星河手掌只轻轻一用力,那张安胎的方子就被碾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