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王显然是准备浑水摸鱼。
他想了想,进屋拿了笔墨,绘出了一幅肖像画,正是姓郭的青年,栩栩如生,神采具足。
他忽然觉得林飞扬不在很不方便,事事都要自己做,太繁琐。
一会儿过后,林飞扬一闪出现,撇撇嘴道:“那三个老家伙是一个小宗派的长老,宗派被神武府灭得差不多了,他们三个受了神武府的重创,命不久矣,逃出二十几个人,结果半路又被人捉住了,嘿,真是够倒霉的!……然后被胁迫刺杀了信王爷,就放那些被捉的离开,包括少宗主。”
“没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林飞扬撇撇嘴:“他们受骗了,根本没人再搭理他们,正气得发疯呢。”
他摇头道:“不知说他们蠢好呢,还是说那帮家伙缺德好,真是太卑鄙了!”
那些逃出来的孤儿寡母,残兵剩卒根本毫无威胁,毫无用处,偏偏还不放。
只能说这些人的心是黑的,自己即使觉得三个老家伙该死,也觉得他们三个可怜可悲。
法空摇头:“神元境……”
神元境高手落到这步田地,确实让人扼腕。
“和尚,要不然我们收了他们三个?”林飞扬忽然精神一振,兴奋的道:“他们走投无路,只要帮他们救了那帮人,就能收了他们的心,三个神元境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再说他们的伤也难不住和尚你。”
法空缓缓摇头。
“不收白不收啊。”林飞扬越发觉得自己提议英明,简直是一箭数雕。
法空摇头。
要找高手,何必舍近求远?
且不说别院里便有三个,实在不行,还可以从金刚寺求援,从明月庵求援。
明月别院就在城南,不过两里路而已,对他们这般轻功,一眨眼便到。
林飞扬道:“就这么白白放过啦?我看他们也命不久矣,伤太重了,啊,你是怕信王爷怪罪吧?根本不可能!”
法空皱眉看他一眼。
林飞扬挠挠头:“我就是觉得他们三个挺可怜的,堂堂的三个神元境高手,混成这样,太惨啦。”
“天下可怜人何其多。”法空道:“去把这个送给信王爷,这一次刺杀王妃的主谋便是他了。”
“这小白脸?”林飞扬打量着画中之人:“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我去也!”
他抓起画一闪消失。
法空则继续翻藏经阁里的藏书。
越翻越觉得有趣,藏经阁里的书不乏一些奇闻秩事,还有一些风情介绍。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他走出藏经阁,下了台阶,走在通往自己院子的回廊,欣赏着莲池里的荷花,水里的游鱼。
夕阳在天。
院内一切都被夕阳照成玫瑰色。
院子东边是一座小亭,亭前有花圃,一朵朵花全被晚霞染成了红色。
院子西边,沿着墙下的是茂密而纤细的青竹,一阵风吹来,簌簌轻响。
法空坐到小亭里,林飞扬端着茶盏过来。
法空接过来顺口问一句:“你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林飞扬迟疑。
法空抬头看他。
林飞扬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法空皱眉:“没送给信王爷?”
“送到了!”林飞扬忙道:“信王爷说谢你,但暂时不宜与你相见。”
法空轻颔首:“那是什么事?说罢,别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