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夏河跟前,陈生便发觉此时在给冉儿疗伤的夏河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陈生见状一个箭步冲到夏河身后,半跪下来伸出右手放到夏河后背,随即把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度给夏河。
……
天色渐渐暗下来,银白的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青蓝色的天空之上,还有几颗半月升腾的星星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夏河总算帮冉儿完成最后一个大周天的循环,他把搭在冉儿双肩上的手收回,深呼一口气之后缓缓的睁开双眼。陈生也停止给夏河运送内力,连忙用双手扶住夏河的身形,此刻他最清楚夏河是有多么的虚弱。
“少主?”陈生担心道。
夏河微微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张叔塞了一个很苦的药丸到嘴里,并听到张叔说:“含到舌下,别说话!”。
夏河不由皱着眉头望向已经蹲到自己身前给自己把脉的张叔。
张叔没理会夏河投过来的眼神,认真的把了一会脉才没好气的说道:“我先前就交代,感觉内力不够就停止,你怎么不会听呢?还好陈生来的及时助你一力,内力亏空还要继续,逞强?到时候气血逆转伤及心肺都还算好的。”
夏河默默催动体内残留的几缕内力,加快舌下药丸的吸收,待药丸全化完以后才开口道:“我自有分寸,如果真到内力枯竭无法继续时,我自会停下。”
不说还好,一说张叔更来气,“到那时就已经晚了,等你内力枯竭的时候你以为你说停就能停得下来?”张叔本还想多说几句,但是看到夏河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让陈生扶着,额头上还薄薄的敷着一层汗水,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把所有想说的话愤慨地化为一句:“真不让人省心!”
“张叔?”夏云迷迷糊糊的真开眼,发现天都黑了,居然靠在狼王身上睡了那么久。别说,还睡得还真舒服,狼王的脖围蓬松、散大,脸颊贴在上面既温暖,又如蚕丝般的柔软顺滑,要不是听到张叔说话估计还不会醒呢。惭愧呀,的确太不让人省心了。
此刻,一直蹲坐着的狼王也不管还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夏云,嗖地一下蹿起来便去到冉儿身前。夏云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地上,她连忙用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形,瞪大眼睛朝狼王看去,却见狼王亲昵地用鼻尖在冉儿脖颈周围来回臭着,微微闭着眼,似乎在通过探索冉儿身体散发出的气息来判断冉儿的伤势。
看着眼前这兄妹俩,张叔无语的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耳边随之传来夏云声音,“张叔,您别老叹气呀!冉儿的伤势怎么样啦,哥哥给他疗了那么久的伤,好了吗?可是冉儿怎么还没醒呢?”
“张叔!”夏河此刻已恢复了几分体力,听到夏云问冉儿情况也不由的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我给冉儿疗伤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气血循环,渡给她的内力就像掉进一个深潭却连漪涟都起不来,我完全是凭感觉让内力和药力在她体内循环游走,越游走越觉得空洞的可怕,您说过冉儿体内有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正因为那股强大的力量无法驱除无法控制,才导致冉儿的伤势如此严重乃至危及到性命,可我却感触不到她体内有任何的力量。”
张叔见怪不怪的看着夏河,没好气的说道:“这就是你哪怕内力已经快枯竭也不愿意停下来的原因?”
“那会只是想给冉儿走完最后一个完整的大周天,虽然感觉不到她的气血循环,但我引导药力走完一个循环怎么也比中途停下好一些吧。”夏河见张叔似乎气还没消,连忙接着解释道:“张叔,我有分寸的,内力是有些亏空,但是走完最后一个大周天是不会伤到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