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微微一笑:“我要的就是大哥记下这个初衷,有些话,我不好明说,但是大哥别老想着抱上谁的大腿,谁的大腿也不牢靠,能把眼前的位置站稳就行了。”
韦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其实是想提醒李成楝,魏忠贤也就蹦跶个三四年就会倒台的人,想劝李成楝一句,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劝。
不过他也没有太为李成楝担心,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帮助李成楝提前有了官位,虽然等于改变了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人的历史,但崇祯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上台,李成楝即便是死了姐姐也不怕。因为不管犯了多大的事情,崇祯应该都不会杀他,因为崇祯既在西李房里住过,也在东李房里住过,好像东李带着崇祯的时间更长,感情应该更深一些。
崇祯也就对外人心狠,对官员,对百姓能下得去手,对家人,对皇族是很不错的,就算是西李,好像在崇祯手里也一直安然无恙的过着太平日子。
李成楝没有听明白韦宝的意思,却还是顺着韦宝的话道:“兄弟看的很远啊,你大哥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呢,就提醒你大哥要小心了。这些事情我懂,官场的水多深啊?多少盘根错节?咱们又没有人撑腰,不会乱来的。”
韦宝听李成楝这么说,欣慰的点了点头:“大哥,这就好,赚钱的事情,你就交给兄弟,只要有兄弟在,你这辈子都不会缺银子花了!”
“呵呵。”李成楝看韦宝说的认真,心里暖洋洋的,笑着举杯道:“你大哥不是贪财的人,银子够花就行,兄弟,你是不知道你大哥现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但凡是日子能过的顺当,其实就只当个小旗空头官,我也能知足了,实在是过不下去啊。”
韦宝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两锭五两,总共十两的足重官银,“大哥先拿去,往后大哥家要是缺银子,那就是我这兄弟没有做好。”
李成楝见了韦宝的两锭大银子,一惊之下站了起来,连连摆手:“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没有要向你要银子。你大哥可不是贪财的人,可不是为了银子跟你拜把子的啊?既然做了兄弟,不能有银子上的来往。兄弟,你快些将这银子收起来,大哥不能要这银子。”
韦宝对于李成楝的拒绝,心生好感,能看出这人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乡里人,即便他姐姐当了太妃,似乎对于李成楝来说,并没有将他改变多少,依然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模样,而且有河北这边人的憨厚重义!“大哥,这是我这个做兄弟的,给嫂夫人和侄子的见面礼,这你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兄弟了。”
李成楝听韦宝这么说,更加感动,明明是韦宝硬要给自己送银子,还说的好像是求着自己收他的银子一样,这个这个了半天,僵在那里。
韦宝笑着将银子塞入李成楝的袖兜:“喝酒吧,大哥。”
李成楝脸一红,“这次就按兄弟说的,是给你侄子的见面礼,下次不许如此了,兄弟再有钱,那是兄弟的钱,咱们义气相交,遇到事情互相帮衬,那都是应当的,绝不可和银子挂在一起,咱们可是拜过苍天的兄弟呀。”
韦宝笑着点点头,暗忖这哥们算是交对了,轴的很,不过这种人最让人放心,只是,似乎不太适合当官,原则性太强,但是放到后世,有机会做官的话,说不准是个好官,“都按大哥说的。”
李成楝见韦宝答应自己了,开心的一笑,端起酒杯和韦宝继续饮酒,两个人又说说谈谈,商量了一些帮东李李庄妃娘娘过寿的关节,方才散场,出馆子。
韦宝对几名随扈道:“送我大哥回去。”又对李成楝道:“大哥,这里能不能雇个轿子啊?”
李成楝见韦宝显然是之前没有到过北京城的人,呵呵一笑:“兄弟,哪里有轿子给你雇?京师的小官也是走路,更何况我这种身份的人,要是有货要拉,也只是上猪市口找挂板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