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李知道韦宝是做皮货生意的,却没有想到是做最上等的皮草,她虽然简朴,但是皇家的女人,见识自然不凡,没有穿过也见的多了,一看朱徽媞身后的宫女手中的大红色皮草,就知道是最上等的皮草,连连摇手:“这太贵重了,韦宝,你留着自己卖吧。”
“娘娘,我是大哥的兄弟,也将娘娘当成自己的亲姐姐,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娘娘喜欢就行。”韦宝乐呵呵道:“您是不是怕颜色不合适啊?不是这件,这件是我送给公主的,送给两位娘娘和嫂子的,在我这儿呢。”
韦宝说着将手上捧着的三个大礼盒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还送给我和徽媞?”西李心中一动,刚才听东李说韦宝是辽西乡下来京师做生意的,本来还觉得瞧不起,觉得韦宝生的一副富家公子的样貌,却原来只是乡里人,稍微有些惋惜,却没有想到韦宝有这么大的手笔。“这我们可不能要,你既是庄妃娘娘兄弟新认下的义弟,我还没有赏赐东西与你,怎么好要你的东西?”
韦宝看这哕鸾宫破破烂烂的,西李和朱徽媞又衣着朴素,自然知道她的境况是怎么样,知道她这事嘴硬,打肿脸充胖子,却一点不让对方丢面子,笑道:“自然要我先送娘娘和公主,我这等身份的小民,娘娘日后再赏赐便是。”
韦宝说着,也不管对方再推辞,直接将三个礼盒都打开,“这件紫貂皮的皮草是给庄妃娘娘的,这是我这批货中最好的皮草之一,颜色也喜气高贵,衬的了娘娘的身份。”
李庄妃虽然是朴素惯了的人,但是看韦宝拿出的这件淡紫色的紫貂皮的皮草,还是一眼便喜欢上了,过去是没有人送她,真的有好看的衣服,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的了,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这太贵重了,宫中也不多见,我穿这件像什么?”李庄妃推辞道。
韦宝不由分说,招呼李庄妃身后的宫女,“快为娘娘穿上,马上要去寿宴了。”他倒是当上管事了,李庄妃身后的宫女本能的答应一声,便走过来接了过去。
韦宝也不再管仍然在推辞中的李庄妃了,取出一件雪白的裘袍对西李道:“这件最是能衬李娘娘的似雪肌肤。”
西李被韦宝说的粉脸一红,在宫中可没有人这么当着人面说这种话,虽然在生意人那里是正常的推销言辞,但是在她这里,稍显轻薄,而且有撩拨她的嫌疑,本来在宫中和宫外的男子见面便是极难得的事情,虽然现在是和要好的东李一家人,还有内务府的太监在场,但西李仍然被韦宝的话,哄得芳心一跳,急忙瞟了眼女儿朱徽媞。
朱徽媞已经不管母亲同不同意了,正在整理身上的大红色皮草,这件红色的猞猁皮皮草极为难得,极为罕见,穿在公主朱徽媞的身上,顿时像是赋予了生命一般,别提多鲜艳夺目了。
朱徽媞笑眯眯的转了一圈:“娘,好不好看?”
西李见女儿都穿上了,轻轻地叹口气,“好看。”
朱徽媞见母亲夸赞,高兴的拍了拍手,哦了一声,分外高兴。
“兄弟,我就不要了,我平常在家都是干活,穿这种东西不适合,不是我们这样身份的女人穿的。”李成楝的老婆拿着韦宝递给她的一件银白色的皮草,爱不释手,嘴上却不停的推辞。
“大嫂,赶紧换上吧。”韦宝含笑退了下去,并没有因为送出礼物,而有所忘形,仍然像是刚才随同李家一家人进入哕鸾宫和仁寿宫的时候一般谨慎的态度。
“穿上吧,自己家的兄弟一份心意。”李成楝看出妻子是真喜欢,在旁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