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回去将经过对涂文辅等大太监一说。
一帮大太监没有一个相信的。
“梁公公,你怕是让人蒙了吧?就算韦宝说的都是实话,听说韦宝刚刚收了不少粮草,准备做善事!你想想看,他若是没有银子,能做善事吗?”纪用笑道。
其他太监也七嘴八舌的说梁栋受骗了,说韦宝还真有道行,连铁石心肠的梁公公都能蒙过去。
“你们不信算了,涂公公,那韦宝真的很惨,他是有些银子,可是那些个商号都是门面,实际没有多少流转银子。还有,他就是因为心太善,带着乡里几千饥民不算,还想着救辽西四处的乡民,才能弄成现在这样的。”梁栋说着见众人只是不信,急道:“涂公公,要是您不信,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涂文辅点头道:“去一趟是肯定要的!本来就是为了韦宝的事情来的,连正主一面都没有见过,也说不过去,咱们这就走,等着他们吃晚饭的当口去,啥都能看准。”
公公们纷纷点头附和,都说还是涂公公高明,只有看到韦宝吃什么,才最准!都不信韦宝有偌大的地盘,又有这么多手下人,能过到卖女人这种地步?
说出去,谁都不信嘛。
“是骡子是马,看看就知道。诸位公公,都跟咱家去看看呀?”涂文辅细声细气道。
“既然涂公公有兴致,咱就走着。”大太监刘应坤赔笑道。
“涂公公上哪儿,咱们就上哪儿,跟着涂公公,从来没有白忙乎过。”大太监陶文立刻跟着拍马屁。
其他太监唯恐落后,一顿大拍马屁。
涂文辅听惯了这些奉承话,笑吟吟的迈步先出。
就这么着,梁栋中午啥都没有吃,又得跟着一帮刚刚酒足饭饱的大太监们再去韦家庄。
这一趟,因为有涂文辅出动的关系,二百多随行锦衣卫全体出动。
骆养性和李成楝拿了几张饼,几壶酒,和梁栋在路上吃喝。
“我说的话,非不信,喜欢去乡里喝西北风,便由着他们吧。”梁栋叹口气道。
“没办法的,涂公公亲眼看见也好,省得不信咱们。”骆养性讨好的陪着说风凉话。
“你说,不会真的让涂公公逮着拿韦宝作假,蒙骗咱们吧?”梁栋说着,看向李成楝,知道李成楝和韦宝有结义关系。
这帮大太监都知道李成楝和韦宝的关系,不过,没有人当回事,这年头,别说结义兄弟,就是父子亲兄弟之间,也不牢靠。
更何况李成楝在京中讨生活,韦宝在乡里讨生活,根本就是为了一时利益走到一起去的。
这是太监们的想法。
“咱们都看了那么久了,那些垂死的灾民总不能是假的啊?”李成楝道:“韦宝若真的要假装,刚才咱们去之前,他可不知道咱们要去,要装也来不及呀。”
梁栋点了点头:“说的不错。只苦了你们二位,跟着来回跑。”
骆养性和李成楝都急忙笑着称没事,都是应该做的。
等涂公公带着大队人马赶到韦家庄外不老亭的时候,正是晚饭时分,四名燃起篝火,但不少人还是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