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岱这么开心,是因为从来没有这么名正言顺的一次性拿过这么多银子,与辽东商贾做生意,与关内的晋商做生意,那都是金廷高层的事,根本没有他们底下人啥事,想到今后若能一直与辽南商贾打交道,银子还不哗哗啦啦的进来啊?
而且,弄精壮汉民给天地会,这又是没有登记,不用入账的事情,大部分银子,都会落入他们地方守备将军的腰包,何乐不为?
以后大可以,一部分人口贸易换成军需物资,一部分换成实打实的银子揣入腰包,反正谁也不知道他们给了辽南多少人口嘛。
“我是蒙古人,不过自幼跟汉人一同生活,我娘是蒙古的,爹是汉人。”赖塔格解释道:“我的酒量,可不敢与两位将军比,不过,将军若是有兴致,小人舍命陪君子便是。”
“好,痛快。”达尔岱笑道:“来啊,都换成大碗。”
一时之间,气氛更为热络,酒酣耳热之际,连浑塔也被带的兴致高涨起来,关外苦寒之地,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大都能喝,而饮酒又是最能拉近男人之间感情的活动。
三个人称兄道弟,浑塔也早把将军架子扔一边了。
赖塔格乘机道:“二位将军,我有个想法,你们看成不成?我想在盖州范围开一家大一点的作坊,专门生产修路的材料,就放在永宁边上,你们觉得怎么样?”
“生产修路的材料?”浑塔疑惑了。
“赖管事,你是不是想将复州和盖州这片修路的活给包过去?行啊,这是好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都正愁找不到人去做呢!”达尔岱当即明白了。
“你要包修路的活?那活可没有什么赚头。”浑塔提醒道:“黄泥加上碎石子,压实了,一场大雨毁掉一大半!我不瞒你说,这是我们朝廷为了将来对你们辽南用兵方便才修的!你们要是包了这个活儿,还不知道你们朝廷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达尔岱眯着眼睛看赖塔格,看赖塔格怎么说,达尔岱知道浑塔这话是在试探对方。
赖塔格闻言,当即笑道:“大金国对辽南用兵,还要修啥路?上万铁骑碾过,辽南还不望风归降嘛?我们既然敢跑到辽南来谋生,还敢与大金国做买卖,其实早就想好了,等大金国占了辽南,咱们可都是大金国的顺民。到时候,两位将军想法拉拔一下,给我们家公子,还有我的家人,都弄个抬旗啥的,让我们也能做人上人。”
“哈哈,好说好说!这些事情,只要使够了银子疏通打点,都不算啥难事。”达尔岱当即大包大揽道:“行,我耀州的路,以后都归你们天地会修了,银子全数按照大汗拨发给我们的银子给你们一点都不短了你们的!要是碰到大雨,把路冲坏了,要休整,那部分银子也给你们!”
赖塔格闻言大喜,急忙站起身来给达尔岱鞠躬:“多谢将军了,将军放心,你们用黄泥和碎石子压路,才怕下大雨,我们用的材料很结实,一旦修好,比你们修的路结实百倍不止!”
“哦?那倒是不错。”浑塔闻言也动心了:“那造价呢?我们可只能原来多少银子就给多少银子,一点没法多拨银子给你们的。”
“造价就按照原先的造价,我们一分银子不多要,主要为了结交各地大员,大家交朋友嘛。路修好了,大家都知道是我们辽南天地会修的就成。”赖塔格笑道:“这样的话,大汗应该也能看见我们家公子修路的功劳吧?”
“看的见的,你放心吧!”浑塔大喜过望:“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你想开厂,准了,想怎么开就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