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考中!”韦宝冷淡道。
孙九叔哦了一声,“对不住啊,我不该问的,也没事,过三年再考便是了,韦公子这么年轻,这么聪明,总是能考中的!”
韦宝呵呵一笑:“那芳姐儿呢?听闻九叔一直想给芳姐儿找个举人女婿,看样子,我是没啥希望了吧?”
孙九叔没有想到韦宝居然会问的这么直接,也有点不高兴了,冷淡道:“嗯,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却也不是很缺银子,自然希望女儿能嫁个有功名的,能做官家夫人,这是不少人家的想法吧?”
“这么想很好!”韦宝说完,背过身子,靠在柜台边上看着外面,等待吴襄的到来!本来还想问一问芳姐儿上哪儿去了,也懒得问了,若是这趟没有碰见芳姐儿,他回头也可以随时召见的!
“我觉得韦公子就是将科考看的太容易了,没有下苦功,没有放心思上去。可能跟前几次韦公子一路顺畅的通过院试,县试和府试有关吧?韦公子可切莫将乡试看简单了,多少秀才争那举人的功名啊?整个辽西,就廖夫子一个有举人功名的。整个北直隶也没有多少举人老爷,可是不简单的。”虽然韦宝背对着孙九叔,孙九叔却似乎谈兴未尽,仍然接着考举人的话题。
韦宝只淡然嗯了一声,仍然背对着孙九叔,并没有转身。
本来这趟得到了大批黄金和古玩珍宝,考举人失败的事情,已经在他心里淡薄了不少了,可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劲的揭开人家伤疤干什么?你这酒楼掌柜是怎么来的?真搞不懂孙九叔的生意是怎么做的这么好的?
孙九叔还真不是不开眼,而是他虽然没有完全接受韦宝,却也大半认可了韦宝的,尤其看见女儿对韦宝那般痴迷,知道多半无法阻止,所以,自然很希望韦宝能在科考上发奋一番,顺利拿到举人功名,现在韦宝和芳姐儿的年纪都不大,再过三年成婚也很合适。
所以,孙九叔这才要不遗余力的力劝韦宝在科考上发奋。
“韦公子啊,你听我说,银子是挣不完的,你还这般年轻,又这般聪明,该当趁着大好年华,把心思都扑在科考上比较好,商号的买卖已经上了轨道,就交给底下人去忙乎吧?你说呢?”孙九叔一边对韦宝道,一边吩咐伙计先给韦公子上杯茶。
韦宝被孙九叔和尚念经一般的一大篇大道理弄得很心烦,都要走了,哪里还有心情喝你的茶?
幸好这个时候芳姐儿从后面过来了,见着韦宝,分外惊喜:“……,公子,你来了。”
本来芳姐儿之前是喊韦公子的,现在她已经是韦宝手下做事的人了,是韦宝体系内的人。而且还不止,她还和韦宝有了床笫之事。觉得带姓氏称呼韦宝不合适,直接叫韦宝也不合适,叫总裁也不合适,所以斟酌了一下,只叫公子,显得亲热一些。
韦宝看见芳姐儿也很高兴,并且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听孙九叔和尚念经了,他很后悔不该进来同孙九叔打招呼的。因为已经到了柜台边上,人家话还没有说完,贸然出外,有点不合适。
因为要迎接吴襄,他也不方便直接去包厢等着。
韦宝又不太喜欢抛头露面的站在山海楼大门口,所以,在柜台边上靠着,本来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鬼会知道这个孙九叔一直啰里啰嗦的,说的全部都是科考的事情啊?
“芳姐儿。”韦宝笑眯眯道。
“芳儿啊,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安慰韦公子呢,他乡试没中,你好好劝劝他,他这么年轻,这么聪明,只要多将心思扑在科考上,三年之后的乡试,必定高中的!”孙九叔又开始了。
韦宝差点没有晕倒,好不容易多增加了一个芳姐儿,还是没有堵住你老头的嘴巴啊?年纪不大,只是小老头一个,搞得比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还唠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