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垣说的挺客气,但是语气很冷淡,颐指气使的语气,吃准了韦宝想巴结他们这伙九千岁的人,自然会乖的像条狗。
大家都搞不懂杨维垣这么高的官,找韦宝这种七品观政做什么?都好奇的看着韦宝。
谁曾想,韦宝歪着头看着杨维垣,“杨大人,你是在与我说话吗?”
杨维垣又好气又好笑道:“不然我在对谁说话?这里不就你一个人姓韦吗?”
“呵呵,原来杨大人是在对我说话。”韦宝耸了耸肩,淡然问道:“请问杨大人,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呢?我一个小小的七品观政,似乎帮不上杨大人什么忙吧?”
杨维垣一听韦宝的话,就知道韦宝这个人很难对付,老子叫你,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是找你帮忙?而且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你小子想干什么?
“是不是帮忙,老夫也不清楚,是栾大人叫你过去!”老奸巨猾的杨维垣自然不会被韦宝这种官场新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难住。
韦宝又呵呵一笑,他虽然是官场新人,但整个计划是他想出来的,也是他策动的,自然知道几个老家伙找自己干什么,“哦,是栾大人啊,那我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你们几位大佬自然可以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来,咱们都是一个衙门的好友,不用遮遮掩掩,更不用背着人说话吧?”
在场的人都很惊奇的看着韦宝,怎么这少年胆子这么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这样对杨大人说话?你算老几啊?
不过,大部分人不得不承认,听韦宝说话真的很舒服,没有人喜欢被隐瞒,听韦宝话中的意思,几位大佬似乎想与他做什么幕后交易。
杨维垣差点没有被韦宝气的冒烟,要是依着他的脾气,当面肯定要发火,发完火,就得立马找人对付韦宝,轻则做掉,重则让韦宝永远在京城消失,这都是小事。
但现在杨维垣不敢轻易开罪韦宝,因为要找到像韦宝这样的‘急先锋’可是不容易的,最关键是一时半会的功夫,上哪儿找去啊?放眼整个都察院和大理寺,似乎韦宝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啊。
杨维垣在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去,硬着头皮通报韦宝不肯过来给几位大佬知道。
栾汝平、邹元标、荣克勤、王德完等几个大佬还在等杨维垣带韦宝过来呢,却没有想到杨维垣一个人气呼呼的走回来了。
他们几个人所在的位置,其实也在都察院大院子之中,只是在角落的一颗大树底下。
因为身份显赫,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话,其他人等自然不敢靠近,这样就自然而然的为他们空出了一小块地盘。
“杨大人啊,这是怎么了?”王德完首先问道:“不是让你将韦宝叫过来吗?”
“那小子不识抬举,不肯过来,还让咱们有什么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杨维垣气呼呼道。
听完杨维垣的话,几个人都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们当中,最低的也是正四品的高官啊,韦宝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七品小吏,让他们几个过去说话?你特么就是魏公公来了,也没有这么大的谱儿吧?
“岂有此理,等回头再收拾他,我还不信了,没有这家伙,难道办不成事了吗?”王德完怒道。
邹元标和荣克勤也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也赞成王德完的见解,不打算用韦宝了。
几个人纵横官场几十年,受的气虽然不少,可从来没有试过,受比自己低级这么多的小吏的气啊!这韦宝,简直是该死至极。
“咱们过去一下又何妨?既然是他提出来的,他肯定知道咱们找他干什么,这种奸猾小子,无非是趁乱想讨点好处罢了,比起铲除东林党,一点小利不算什么,倘若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咱们不理会便是。现在不是正在清查杨涟之女状告的人吗、咱们就先把这小子给清出都察院就是了!”到底是众大佬当中品级最高,权势最重的人。
栾汝平比起其他几位,显得有风度,有气度一些,似乎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