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是武进士出身,不说有什么功夫,至少比文官老头朱延禧的力气要大得多,朱延禧哪里还动弹得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是陛下的老师,你连老夫都敢打,来人,把这犯官给我拿下。”朱延禧疼的大叫。
“这是机要人犯,本官这是在维护朝廷的法纪,次辅大人,对不住了!”许显纯说罢,将朱延禧推开两步。
周如磐和丁绍轼看的火起,丁绍轼怒道:“许显纯,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手打次辅大人?这是谋反,来人,把这厮抓了,我要到陛下面前去评理。”
内阁一帮随从护卫大声答应一声,就要锁拿许显纯。
许显纯的手下人不少,他们绝对不碰内阁的护卫,当即冲出来,整整上百号锦衣卫,把朱延禧带来的人和三个阁臣团团围住。
韦宝站在外围,并没有去冲突中心,并没有被围住。
韦宝看的暗暗皱眉,暗忖,阉党势力如此之大,完全控制了武力,东林党还斗个毛?光是动嘴皮子有什么用?
这时候,刚才被朱延禧亲自打开的囚车门被人从里面踢开了,滚下来两个人。
韦宝认得这两个人,都是杨雪的哥,杨涟的儿子,一个是老大杨之易,一个是杨之才。
踢门的是杨之易,滚到外面,站不起来,朱延禧的人去将他扶起来。
朱延禧、周如磐和丁绍轼都认得杨涟家的儿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抓杨大人家的公子!?谁给你们的权力?陛下说了,不得随便抓官员亲属。”朱延禧怒道。
“老子就抓了,怎么样吧?”许显纯见事情败露,索性撕破脸道:“朱大人,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要,非要闹成这样,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朱延禧的人将杨之易和杨之才口中堵着的布条取出。
杨之易大声道:“你们这帮阉党,我跟你们拼了?你们凭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到我家抓人?我们犯了什么事?”
杨涟的几个儿子都谈不上胆大,主要是杨之易看见次辅朱延禧大人在,给他壮胆了。
这一下事情起了巨大的变化,朱延禧有心要将杨家的孩子先带走,估计另外几部囚车也同样抓的是东林党大臣家的人,当即道:“都闪开,把囚车都给我打开!”
“谁再敢靠近囚车,一律给我乱棍打出去。”许显纯也下令了。
两边人马立刻打了起来。
朱延禧一方的人少,哪里是锦衣卫们的对手,锦衣卫光是在北镇抚司衙门就有五六百号人,京城还有其他巡逻兵士,虽然比不上御林军,但实际上已经是京城内部的第一武力了。
至于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只负责外围,通常不会管京城内部的事情。
顺天府也有一帮差役,但哪里敢与锦衣卫斗法?而且,顺天府向来都是跟在锦衣卫屁股后面的,锦衣卫说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锦衣卫不敢打穿了大红官袍的阁臣,打内阁的护卫是不虚的,一会儿工夫将一帮护卫打的在地上打滚,人人重伤。
朱延禧、周如磐和丁绍轼见此情形,气的浑身发抖。
“造反了,这是造反了。”朱延禧连声道。却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