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少,魏忠贤就越不放心。
“你有办法弄到韦宝弄银子的账目吗?”魏忠贤问道。
李精白一惊,暗责自己多嘴了,这自己上哪儿弄去?账目这种东西,估计韦宝自己都不见得有,“这一点,卑职无能为力,韦宝手下的人太多了,而且似乎他底下的人都不是按照朝廷衙门的官阶设置的,还是韦宝在搞商号那一套,一大堆管事,谁知道哪几个管事是具体负责弄银子的。”
“这不就是屁话吗?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告诉咱家干什么?存心给咱家添堵?”魏忠贤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
“是,是卑职多言了,卑职告退,不敢耽搁九千岁歇息,九千岁保重贵体。”李精白赶忙跪下磕头。
魏忠贤嗯了一声,“你退下吧,你是咱家的人,能帮你一把的时候,咱家自然会帮一把,别的也要靠你自己了。”
“是,卑职明白,九千岁保重贵体。”李精白赶忙磕了几个头,灰溜溜的退下了。
虽然最后碰了一鼻子灰,但是李精白这趟京城没白来,总算是大概搞明白了韦宝与魏忠贤之间的关系。
现在以李精白看来,韦宝就算不是魏忠贤的人,也与魏忠贤有千丝万缕的瓜葛,至少可以看成大半个魏忠贤的人。
这样的话,就绝对不能再硬扛韦宝了。
李精白连夜又带人快马往济南回赶。
李精白在回去的路上,不停想着办法,想怎么才能与韦宝化干戈为玉帛,尽量不牵扯自己。
虽然觉得以韦宝的官阶,再大胆也不敢动自己这个正二品大员,但想到韦宝敢一下子杀几千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况且韦宝不是没有杀过正二品大员,此前的漕运总督人家不是正二品吗、不是说杀就被杀了吗。
快到济南城的时候,千佛山已经隐隐在望。
李精白停了下来,对手下亲信说,“要想与韦宝恢复关系,只有解了济南城防之围,向韦宝交出兵权。”
“可兵权不在大人手里,在刘将军手里啊?”李精白的书办答道。
“把刘养噩抓起来,兵权不就到了我手里吗?刘养噩不在,还有谁敢不听我的命令?”李精白冷冷道。
啊?
把刘养噩抓起来?
几名李精白的亲信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李精白这么狠,刘养噩可是他女儿的定了亲的准夫婿啊。
哪里有老丈人抓女婿的道理?
“这样做,只怕会酿出大乱子,万一刘养噩手下人对大人不利怎么办?”书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