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鹰刚欲回答,站在地上的四个炎刀门巡街已经运动内力将手掌上的冰雪化去。其中一人向江伯一指,高声说道:“我们炎刀四刃奉门主之命,捉拿昆仑逆贼梁一鹰。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挡我们捉人?如果你执意袒护于他,我们盛门主和安大人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江伯听了他的话,不禁仰天大笑道:“你说的那个什么盛鸟人,安鸟人,老朽暂且不管。只是你们把我的客栈搞成这个样子,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我不管,你们炎刀门那么多银子,先快快赔钱来!”
本来“炎刀四刃”以为报出盛玉龙和安朋美的名字,老渔夫定然会害怕。谁知老渔夫却全然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四人登时火冒三丈,其中一人向前一步,一指江伯,大声吼道:“哪里来的老村夫,不要以为有点武功就可以飞扬跋扈。这些年我们四兄弟杀了多少马匪,无论遇到多凶恶的歹徒,我们兄弟眉头都没皱过一下。今日你出言不逊,我们四兄弟就算拼上性命,也要维护炎刀门的声誉。”
说罢四人不停晃动手掌,他们的掌心渐渐变黑,掌面上似有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待到手掌上火苗冲天之时,四人向江伯急命攻来。
谷猫猫的双眼一直盯着江伯的脸。从一开始,冰王江伯一直保持着他特有的懒散、戏谑的微笑。可当他从巡街口中听到“马匪”两字时,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凶狠和伤痛,但旋即又恢复了笑容。眼看“炎刀四刃”的熔岩掌就要拍到江伯身上。忽然间紫光一闪,谷猫猫看见江伯的长剑“银月飞雪”快速地动了一下,便又被重新插在了地上。突然,四人哎呀一声惨叫,向后连退了几步,拼命地捂住手上的手指,脸上冷汗不停地流下。
江伯呵呵一笑,说道:“小伙子,你刚才可是用这根手指指的老朽啊?”谷猫猫急忙向炎刀门巡街看去,只见四人的食指上都有一个白色的,细细的剑痕,伤口的裂隙仿佛被冰雪填满,竟然没有一滴血流出。谷猫猫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而江伯的宝剑“银月飞雪”上却没有一丝血迹,江伯剑法之高妙真是令人赞叹。
“放心吧,老朽只是切了你们的肉,并没有伤到骨头。只要老朽想,你们几个的手指现在早就搬家了。快滚吧,赔我的钱,等日后我老朽亲自上门找你们盛门主去讨来。”江伯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道。
谷猫猫心想,江伯所言不虚。刚才那一剑,就连自己没有看清楚他的招式。而仅仅这一招,便切割了四人手指的肉,却丝毫未伤及四人的指骨,足见江伯对于剑法轻重的拿捏已臻于化境。如果刚才那一招江伯出手再重些,此刻眼前的四人恐怕已成了残废。
“炎刀四刃”捂着受伤的手指,个个痛得龇牙咧嘴。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对江伯说道:“老不死的,山不转水转,等我们回去禀告门主,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说罢四人一边捂着手指,一边怒目瞪视江伯,向门外走去。
四人狼狈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视野当中。谷猫猫和梁一鹰都松了一口气。梁一鹰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开心的表情,也许是和师父久别重逢让他眼笑眉舒。梁一鹰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姜伯走来。谁知忽然白光一闪,江伯的银月飞雪极速地向梁一鹰攻来。梁一鹰一时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眼看江伯的剑就要砍到梁一鹰面门。梁一鹰紧握乌鞘鞭,动作潇洒地向上一甩,一招“五月天山”,来挡江伯的攻击。
江伯这一招是剑法“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