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尊贵的鎏金色渲染在卷宗的两头,它平躺在那,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都会闪烁起莹莹白光。
“这是什么?”,大福拧紧了眉,低声细语地问道。
拾荒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无奈,“我怎么知道,但既然是勒姆爷的东西,还是先收下吧。”
大福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脸上的悲伤逐渐淡去,“你先收着吧,我现在腾不出手。”
拾荒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大福怀里的勒姆爷,怯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戚,他俯身把那只羊皮卷宗握在手中,转而将其系在自己的腰上。
夜色更浓郁了,拾荒和大福都没注意到,前者腰间处的那只羊皮卷宗,那一直闪烁的微弱白光已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拼命窟并非就只有破旧的木屋以及杂乱的院子,它也有自己的街道,不过地面就比不上穆尼尔斯的青灰石板铺就而成的了。
海拉的居所就在贫民窟人群最集中的那条街上,因为海拉常年在穆尼尔斯工作的缘故,他的居所翻修了一遍。
这是贫民窟里唯一一座用灰白岩石堆砌而成的建筑,虽然看上去依旧简陋,但与那破败不堪的木屋相比,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条街很宽敞,两边大多都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木屋,还有少数最原始的植被。
万籁俱寂,街角处,大福抱着勒姆爷在黑夜里前行。
拾荒拿着一支火把在前方为其引路,为了避免被居民发现,他们的脚步很轻。
丝丝缕缕的微风吹拂而来,寒气从下方钻进拾荒的裤腿,冷得他直哆嗦。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海拉居所的门前,拾荒用手轻敲了几下那只用上等木材制成的大门。
“谁啊?”,海拉的声音从大门的内侧传了出来。
“是我。”
“你怎么在这?”,大门露出了一条缝隙,海拉站在屋内。
他的眼皮耸拉着,疲惫不堪地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无家可归了吧,你不是跟勒姆爷住在一起的嘛?”
拾荒的脸上有些无奈,苦笑道:“我的确是无家可归了,能不能在你家借宿几天?”
火把在两人之间燃起,绽放的昏黄光芒所覆之处皆是一片通明。
海拉的皮肤有些发黄,脸颊上几点零星的麻雀斑在火把的映照下格外显眼,他的神色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好吧,外面风大,你先进来。”
“谢谢!”,拾荒眼神一亮,由衷地发出谢意。
海拉将大门完全拉开,自己走进来了屋里。
拾荒招了招手,示意紧随其后的大福跟着进去。
两人动作很快,大福这才刚进屋里,拾荒就在门槛处将大门合上锁好。
“勒姆爷这是怎么了?”,大福一进屋里,海拉就看到了他怀里的勒姆爷。
大福苦笑几声,神色有些忧伤,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低落,“这事说来话长。”
“你还是别问了,勒姆爷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