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怒道,“你根本没去后厨,我去看得真切,老癞头脑瓜一片血污,看着就像癞疮。而吕卫和刘稷,我也是大街上见过的,年轻人好勇斗狠,情急下,力量爆发也是可能的。”
“你就说在说谎,你和孙七是一伙的。”
甄县令喝道,“大堂不得喧哗。萧十一所言可信,亲眼所见,而刘演全凭猜测,不予采纳。萧十一,你可派人追拿吕卫、刘稷、老癞头了吗?”
“已经全城缉捕了。”
“好,拿住他们,细细拷问是否是刘演指使。郑十,你为何到希贤居呢?”
“陈宝祠请我们前去赴宴,平日里听说陈宝祠吃白食,败坏乞丐名声,五帝祠要当面核查教训,陈宝祠调戏民女,我们看不过,才交手起来。”
刘一狡辩,“我是和她一起跳舞,难免磕磕碰碰的。”
陈二喊道,“对呀,她先动手打我耳光,我头一晕,嘴巴就和她的脸撞在了一处。”
美姬气得发抖,“你们骗人。”
甄县令喝到,“不许喧哗,陈二说得有道理,乞丐吃不饱穿不暖,被你打了脑袋,一时头晕,难免接触。饱暖才能思色欲,乞丐调戏一事不成立。”
美姬和伙计不满,急急辩解,甄县令一拍惊堂木,“不得喧哗。”美姬伙计慌忙噤声。
甄县令摇头叹道,“纵然言行有亏,也不至于持械恶斗啊。男男女女,空间狭小,难免肢体接触,这调戏民女一事不成立。”
美姬欲要再次辩白,甄县令见状再次狠狠拍了惊堂木,美姬吓得不敢多言,“我断定刘演手下与五帝祠临时起意,合谋对抗陈宝祠乞丐,乘机就乱杀人。请仵作验尸、验赃物。”
钱仵作早在一旁侍候,立即近前细细翻看老乞丐身体片刻,又以银针检查赃物,针刺向老乞丐的胃部,银针依旧闪亮,钱仵作轻挪身体遮掩。
“报使君,老乞丐被利刃穿心而死。毒酒毒肉中掺加了鹤顶红。”
甄县令怒道,“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刘演,你还有什么说的?”
刘演面目狰狞,“我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可我三弟侯军亲眼目睹老乞丐去孙大头那讨要计策,四弟朱彪、六弟刘稷、小癞脸亲眼看到孙大头与乞丐孙七密谋,这些都是人证。”
甄县令喝到,“孙大头、曹寡妇、孙氏族人上来,你们可认识孙七?”
孙大头领着众人上堂,细细打量孙七,众人摇头,“不认识,不是孙家的孙七。”
刘演冷笑,“他们串通好的。”
甄县令喝骂,“休得胡言,你的人证呢?”
刘演在人群中扫视,摇头,“侯军等不知去向,请县令请他们来作证。”
甄县令大怒,“你把审案当成游戏吗?乞丐的人证随叫随到,你的人证要么不知所踪,要么是害人的嫌犯。休得扰乱公堂,来人,给刘演上镣铐,”
刘钦在廊下看得心焦,急急高喊,“甄兄,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一个仵作难免已被收买,至少三名仵作才可以验尸的。我儿刘演有人证,我这就安排人找来侯军等人。大汉律法容许有三天搜集证据的,我做过南顿县令的,甄兄你这审案的方式有问题。”
甄县令暴喝,“谁人咆哮,乱棍打出。”
刘钦犹自高喊辩白,郡兵、衙役举着棍棒冲向了刘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