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是近十一点,温忆和陆近淮都被安排在了房子的三楼,那里有两间客房
刘老师的丈夫,也就是陆近淮的师傅,最近带国家队的学生在外地训练,所以晚上并不在家
“好啦孩子们,收拾完都早点睡吧”刘老师带了一天课,满是疲惫,嘱咐了几句便回屋休息了
程栋川今天也算是见到了经常能从老妈和陆近淮口中打探来的温忆,这两人也算是打过了照面,陆近淮给二人介绍过彼此后,大家也就都回了卧室整顿休息
陆近淮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体,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程栋川来找他开黑打排位,边走过去开门边念叨着“大哥,这都几点了,你能明天再祸害我吗”
站着门外的温忆还没来得及回应,房门便打开了,陆近淮只穿了下衣,发梢上的水顺着滴落在肩膀的浴巾上
温忆对上了陆近淮的视线“啊,我是想来……”还没说完就被陆近淮啪的一声关在了门外
因打篮球而风吹日晒的皮肤本就不算太白哲,耳朵和脖颈此刻却还是能泛出红
他连忙套上上衣,又打开了门“怎么了”
“呃,那个,我就是想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温忆抿着嘴眨巴着双眼无辜的表示不是故意要看到此番场景的
“好,你等一下”他回到卧室拿上了手机,带着温忆去了信号较好的阳台
“你先打吧,我在客厅等你”说完便拉上了阳台的门,去客厅接了杯水喝
手机到八月底才能下发下来,这是集训到现在为止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第一次给家里打电话
温忆和妈妈坦白了这次的成绩,也抱怨了训练的辛苦,但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并坚持下去
妈妈并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无非就是担心温忆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万分叮嘱让她好好吃饭
在天下所有妈妈的眼里,无论是专业还是学习,前途还是未来,都没有自己孩子重要,其实父母最大的期翼也就是希望他们健康快乐
温忆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便给陈历桉打了去,和朋友们在分别前,大家就都换了手机号,但当时的陈历桉信誓旦旦向温忆保证一定能联系的上自己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温忆打了好几遍,都无果
“这陈铁蛋搞什么鬼”温忆摁下手机的锁屏键,打开阳台的拉门,走向了坐在客厅吧台的陆近淮
“打完了?”陆近淮接过手机放回了口袋
“嗯”温忆明显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没打通吗”他歪过头对上温忆的正脸“嗯?”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她对着陆近淮挤了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回屋了”
陆近淮有些搞不懂她,也回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哦”
……
第二天清晨,家里便吵吵嚷嚷的
“刘老师,咱们今天的专业课一定很重要吧,我这顶着病痛的煎熬也一定得去上啊”温忆疯狂的向刘老师使着颜色仿佛在说“救救我”
刘老师当然看得出来“没呀,今天教的都很简单,你都会”她拍了拍陆近淮的肩膀很麻溜的出了门“靠你了,小陆”
早在昨天中午,办公室里就频频传来叹气声,刘老师看着温忆这全班倒数第一的试卷“她这专业第一也没用啊,文化差成这样,考大学都是个问题”
“交给我吧,师母”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刘老师让陆近淮全天突击,先从基础教起,拯救一下温忆的数学
程栋川虽爱玩,但所在的也是重点高中,高三课业多的紧,不到六点便出了门
此时家里只剩下了陆近淮和“待宰的”温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