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歌转头看着原择弯曲着,抬起,落下的手指,就像午后喝茶闲聊似的,也放慢了语速,问:“左耳还是右耳。”
“我的双耳。”
是他的就行。
徐如歌低下头笑了声,“我的神啊。”
原择伸长腿,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夹子,把徐如歌又掉下来的碎发,固定在她小巧的耳朵上面。
“不只是神。”
徐如歌伸手摸了一下夹子,上面还有花纹,刚才原择拿在手里她没看清,真想拿下来看看长什么样,可是原择刚帮她戴好,徐如歌不可思议的问他:“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女孩子气的发夹啊?”
“谁让我有个女孩子,还是一个满头秀发的女孩子。”
原择把桌子上那只笔的笔头拧开,抽出笔芯,笔水只剩了差不多一厘米长,他说:“果然。”
边说边拧开了他的另一只笔,把两支笔的芯对换了一下,组装好。
他趴过来身子,一只胳膊撑着徐如歌的椅背,右手把笔放进她胸口的口袋,和徐如歌对视,“不是不给你,记得用完让我帮你换笔芯,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我得给自己找机会,把你骗回家。”
徐如歌低头看口袋里的笔。
原择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个短暂的吻,随即坐正身子。
他打开笔帽,端正坐着低下头,在答案上标注了一处。
徐如歌往后撤了撤,以免碰到桌子,趴在桌面上,看着原择认真地分析答案,什么啊,把人撩完转过头就学习去了。
她把压在脑袋下面的一只手抽出来,伸进原择的校服外套口袋,闭上眼睡会儿。
迷迷糊糊中感觉原择把手也伸进口袋了,他的大手牵住她的,徐如歌下意识软软地回握了一下。不行,她快困死了。
老师进班的时候,原择顺了顺她头顶的发,把徐如歌痒醒了。
徐如歌挺想倚他身上醒会儿神,她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和原择同桌后,她课间总是睡死了,因为有人叫,不用再自己注意着周围环境,以免耽误上课。
她睡得太安心了,那是原择给的安心。
老师讲了一下午试题,成绩一天后出来了,原择依然是多门年纪第一,总成绩第一。
徐如歌是班里的第二名,级部排到了十一。
虽然和原择依然有不小的差距,但她在进步,有这个趋势就令她看得到希望。
老规矩,老闫又放了五个名额,这次徐如歌没去,让原择顺道解决了。
就两个标准,一、靠着原择,二、靠着窗。第一个满足了,第二条到也无所谓。
所以换位的时候,她跟原择就原地对调了一下。
徐如歌看着坐到里排的原择,“你也喜欢靠着窗坐?”
“嗯。”他回答。
他们两个凭实力依然是同桌,前后的同学都换了,徐如歌的后面成了张雪,张雪这次掉下了前五,没法再挑喜欢的中间座位。
徐如歌看她搬桌子过来的时候,礼貌地招了招手。
张雪收拾好坐下后,跟徐如歌说:“我这次考砸了,唉,全错了些基础,有道题我都算出结果来了,最后忘了乘二,后悔死我了,有的卷子直接没写完。”
徐如歌安慰她道:“成绩不就这样吗,起起伏伏的。”
张雪问:“你不就挺稳吗,你没上学那些天,是在外面报了班复习吗?”
“去拍照片了。”
“哦哦,没复习吗?”
徐如歌回答:“抽空学了。”
张雪说:“我还以为学霸都不复习呢,原大神那几天也没来,最后几天多重要啊,你们两个竟然都旷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