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定惊喜道:“魏叔,什么是护体一剑啊?能杀了李吉埔吗?还有之前那探子说你是从二品武夫,从二品是什么意思啊?”
覆水难收,魏成武暗暗叫苦,自己本就想着唬唬贾老头,岂料徐安定却当了真,可此时想要收回先前之言,须得把面子搁下,这当然不是小魏哥的作风。
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魏成武道:“安定,隔墙有耳,此等秘密,随便让外人知晓可不太明智。”
徐安定点点头,显然信服,便道:“言之有理,待下了船可得好好跟我说一说。”
魏成武苦笑附和道:“好好好。”
徐家上百年的巍峨,就是有人说徐家屠过龙也信得,贾百厉算是领教过徐家手段,对魏成武这番言语信以为真,便叹道:“徐家幼子尚且如此,至于你就无需多言了,倒是我自作多情,徐家之事若需要我这浑人多嘴,那就不是徐家了吧。”
贾姓都尉突一怒吼“来吧,剑术之争,我可等了十八年,赢下你徐家算是了却我一番心愿,顺便帮那枉死的上千袍泽兄弟,出一口恶气。”
“咦”
魏成武喜上眉梢,剑术之争反倒成了其次,倒是这鬼话有人信,可就真叫人意外。
如今贾小都尉,算是帮魏成武圆了谎,魏成武也就对这有趣的人失了杀心,便嬉笑道:“非我不成全你,只是你早已不佩剑,又如何来一场剑术之争,况且广陵守卫军,听着唬人,实际上就是一包草,还想着替他们出什么头啊,早点洗洗睡吧。”
“什么?”
贾百厉怒瞪铜环豹眼,胡须根根竖立,一抹腰间长刀,“锵”一声出鞘,指着魏成武就骂“你这莽夫,徐家凌驾于江湖之巅是不假,可把我广陵守卫比作草包,就太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愚昧的可笑。”
魏成武一时语塞,只道:“你...
“你什么你”
贾百厉鼻孔朝天,娓娓道来“新年夜攻山之战是仰攻,派出骑营本就不妥,况且广陵山山势崎岖草木丛生,便是最精良的骑营在这种地形下,也难以开展,甚至作用比不上步兵。
“广陵山如何师三友不可能不知道,决议如此其中必然有蹊跷,再者说,你徐家声名在外,我飞豹营却轻装简行,半座大型机簧也无,如此行事摆明了是要我飞豹营去送死。”
说罢,贾百厉讥讽一笑,道:“那夜飞豹营的兄弟给你们徐家杀得过瘾吧。”
魏成武双目血红,不甘示弱道:“我徐家招谁惹谁了?先有三四百人的一营骑,后又有三四百人快雪山庄家仆,还他妈有那么多的江湖人,他们全要致我徐家于死地,我们能不杀嘛?”
仇怨进一步激化,在贾百厉身前生起两双血红的眸,那孩子虽然闭口不言,可任谁也感觉的到恨意滔天,如此一来,却不是贾百厉想要的结果,便示弱缓声道:“孩子,莫要被仇恨遮住了眼,徐家是无辜,我广陵守卫也绝不是罪魁祸首,那夜战报虽是秘密,可我乃将军府都尉,多少是了解一点。”
“新年夜之战,先送飞豹营一营骑人头,再送快雪山庄上下仆眷人头,等江湖人到场,徐家便有理也是无理,后又败逃,如此一来,怎样泼你徐家脏水还不是看李吉埔心情。”
魏成武想开声,贾百厉却挥手打断,继续说道:“击垮你徐家后,李吉埔看似诘难到底,其实又不然,他用极为歹毒的一招逼你徐家现身,又给了你们喘息的时间,还用这些时间赶制了一块《荡魔血烈碑》说要在广陵城内永存,这小小的石碑,就是给了天下侠客一个扬名千古的捷径,只要攻击你们徐家,便有机会扬名千古,生而为人不就是为了一口气?更何况天下江湖大势早已笃定,出人头地早已难上加难,有这等机会试问谁人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