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夫见着笑裂了嘴,露出一口暗黄的大牙,在脚底把烟灰敲干净后,背着手站起来也不说破“少侠,你先是救了猛根,细根,后又好意提醒,只可惜咱跑船的,怕天怕地怕鬼怕神唯独怕不得这水跟人,你的好意我们只能辜负。船上没准备什么东西,两碗薄酒聊表我们的心意,就算是为你叔侄二人壮行。
魏成武挠了挠后脑。
剧本明明就是万众瞩目的大帅哥从天而降,救受灾民众于水火之中啊,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咧?
不明所以,接下了那两碗酒,两口闷下,小魏哥假装豪气道:“以贼寇下酒,只恨酒太浅寇太深,难尽我兴呐!”
老船夫笑的胡子都发颤,嗔怒了句“作怪”就要往上方走,喃喃自语“又生起了南风,还是得到上面去看看才最稳当。”
魏成武哪能让他上去啊,甲板上好像被狼狗撕下一块,给被老郑见着了,那还了得?
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魏成武清了清嗓子,说道:“郑师傅,上面还没干净,我去看看处理的怎样,要是真收工了我在知会你,否则到时候见着了不该见的,麻烦。”
魏成武一番半威胁的言论老船夫虽是不置可否,但也不好不给这个面子,将头别在一边就当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道。
魏成武也识趣,见着老船夫停了脚,就从他身旁飞速穿过,一口气跑到甲板尾部,捡起了那一包黄白之物,就大喊:“lbw牛逼。”
徐安定独自守着仍是昏沉的黄皮在河面上飘摇,喜悦之余又暗自神伤。
先前甲板上那血淋淋的手笔他自然想象不到船上有第二人能办到。这本值得喜悦,可下了船就得同那些花白的金银说再见,如贾姓都尉所说,一下子身边的势力少了卯四千人,少不得腹诽几声“魏叔真不会过日子。”
再加上徐安定真切的看到魏叔离去之后把甲板都拆了一大块,那还有没看到得了?这本又值得高兴,可关键是这般搅风搅雨却又不带上自己,如何能真正过上瘾?嗨!徐安定又得腹诽几声“魏叔真不够意思。”
等的浑身难受,又不敢随便乱动,天知道这块木板什么时候就翻了个球,人间有爱水火可无情,莫名多了两只水鬼,真就有苦无处说。
总之徐安定很受伤,连发泄都只能一遍一遍的扒拉着十根手指,嘟囔着:“魏叔真不够意思,以后不喜欢你了。”
喜欢不喜欢,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才无法挽留..
...
明显小魏哥属于该来的。
小魏哥最后站在甲板上重复说了句“老船夫人不错”,捋了捋几根碎发,就乘风而来,踏在漂泊在水面的木板上,上上下下做着大胜而归的手势。
不得不说到处飘来荡去还真有点小帅,徐安定眼睛又看直了,可徐安定很受伤,硬是憋着艳羡,把头别在一边,不去理会。
得不到赞扬,那这一系列的壮举不是都白做了嘛?
小魏哥有点小失落,不能就此罢休,便围着徐安定绕圈圈,各种明示暗示自己在船上时的威风。
徐安定明显是个呆,哪禁得住魏成武一顿围殴,乱了阵脚就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在天上飘来荡去,决定先原谅魏叔一小会,看着黄皮仍是昏沉便问道:“魏叔,你先前说我‘先天剑体’‘护体一剑’,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要遭!
咋还没忘了!
魏成武表面微微笑,内心实则慌的一批,权衡一番利弊后还是决定诓骗到底,毕竟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光辉形象不能瞬间倒塌。
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说道:“安定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告诉你了。”
“咱们徐家每一代都有一人受天地福泽生而剑体身,出世后直接是天下剑道的领军人物。一如你二爷爷徐直,正奇叔叔。到你这一代只有你一人,那剑体身必然非你莫属。”
“至于护体一剑,其实也无伤大雅,剑体身的附属而已。约莫是老天垂怜,避免这好一副剑体为宵小所害,便有了这一剑。称雄力不足,震慑宵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