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个舞姬,还真以为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本公主想要的东西,她敢不从?”
…
许行回了凤禧宫,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端出那盘玫瑰酥走进了内室。
见安犀正在饮茶后,放到了她侧手边的茶桌上。
安犀刚拿起一块玫瑰酥放到唇边,还未来得及咬,便见了元元走上前小声道:“长乐公主和皇后娘娘来了。”
安犀将手里的的玫瑰酥放下,由元元搀着缓缓起身,往外走。
坐到主位上后,看着殿外走进来的两个女人,安犀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怎么好端端的就来了。
“有什么事吗?”安犀问。
“想找太后讨个奴才。”长乐直截了当的开口。那有些豪横的语气,让安犀有些不悦的再度蹙眉。
一旁的苏冬儿见状,轻轻拽了拽长乐的衣襟,提醒般的轻轻咳嗽了一声。
长乐丝毫不放在心上,仍旧我行我素。
“太后不会这么小气,连个奴才都不舍得给儿臣吧。”
主位上冷艳的女人望着她,气势同样不减:“凤禧宫奴才各司其职,恐怕难以调动。若公主府需要奴才,尽管去内务府报备。”
“可本公主要的不是一般的奴才,而是他!”长乐指向许行,笑的跋扈张扬。
许行愣了愣,没想到这个公主如此娇蛮无礼。
“哀家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安犀站起来,冷冷的看向长乐。
她大概猜到,长乐是想把许行收入公主府的意图。
她不能让许行离开。因为他答应了自己,要带自己离开皇宫。
主位下穿着玫红色衣裳的女人,不屑的轻勾唇角:“那又如何?你莫要真把自己…”长乐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威仪的声音打断:
“长乐,休得无礼。”
在话落的一瞬间,太监刺耳尖锐的通报声传来:“皇上驾到!”
除了太后微微颔首,满宫上下一齐跪倒在地:“皇上万安。”
皇上忽略其他人,径直走上前,扶了安犀一把:“母后不必多礼。”
“起来吧。”这句话不是刚刚那般温柔,而是多了几分冰冷和帝王的威仪。
“皇兄…”长乐娇滴滴的开口。
男人语气不冷不淡,带着几分漠然:“朕刚刚都听到了。对太后如此无礼,罚面壁公主府,三月内无宣召不得入宫。”
“哼。”长乐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一旁的苏冬儿见状,立马跪下:“臣妾未能劝说公主,请皇上恕罪。”
不得不说,苏冬儿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是有原因的。如此负荆请罪,但凡是个男人也会不忍苛责。
可皇上今日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直接冷冷开口:“既如此,就罚抄孝经一百遍罢。”
苏冬儿也是一怔。没想到昔日他对自己温润有加,竟然会因为长乐的事情迁怒于自己。
唉,想想也是自己的原因。谁让她偏偏今个遇上了长乐,又和长乐来了一趟凤禧宫呢?
“臣妾告退。”苏冬儿也不好自讨没趣,有些不开心的离开了。
…
安犀这才松了一口气,皇上紧接着对身边的老太监吩咐:“把凤印送到太后这边来。以后后宫一切事物,交于太后管理。”
安犀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向皇上,呆头呆脑的。
皇上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
安犀听到笑声,这才回过神来:“为何要把凤印给哀家?”
“儿臣是怕母后遭人算计。以后母后受到欺负,万不可自己藏在心里。一定要通知儿臣。”
“皇上日理万机还是…”
安犀一语未毕便被打断:“不,都不如你重要。”
突如其来有些不和身份的话,让全场人都有些惊诧。皇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无奈的嘱咐了两句,就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