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坐在镜子前由梳头嬷嬷整理着发型。金华步摇戴在挽好的青丝之上,明艳动人,国色天香。
那红的妖冶的嫁衣与她平常清丽的打扮不同,而是彰显出几分美艳和妖色,嘴上那鲜红的口脂,更衬得她皮肤白皙透亮,仿若蛊惑人心的妖精。
许伶拿着团扇轻轻挡在面容前,拜别许巍后,上了轿子。
八抬大轿,带着几十台聘礼,扬扬长长的出嫁队伍跟着景逸而来的迎亲队伍进了景家。
本以为今后万般芳华,却不知此时,噩梦才刚刚开始。
…
当晚,洞房花烛夜,许伶正和衣躺下时,突然恶心不止。近几日她都会如此,却不知偏偏今夜为何会如此严重。
景逸见她如此,立马传了大夫看诊。
大夫被深夜召来,惊动了景家一家上下。把脉过后,大夫有些难以开口的对着许伶询问道:“少夫人…上月月事,可来了?”
许伶不知他会为何这般问,轻轻摇了摇头。大夫也是个圆滑的人,知道刚刚成亲,并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孩子。虽然难免两人之前便发生了关系,也以防万一,万一因为自己的话惹了嫌隙呢?
正当他思量着该不该开口时,景老和景夫人在一旁皱着眉头急切得催促起来。
“大夫,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对啊,我们家新媳妇,到底怎么了呀。”景夫人坐到许伶旁边,一脸担心:“哎呦,你看这孩子难受的,有什么办法快些使上啊。”
“这…”大夫有口难开,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叹了一声气:“能否请各位回避,我有事情需要和公子还有少夫人确定一下。”
此话一出,满屋的人各自都是一脸不解。就连许伶和景逸,也各是没有想到。
“哎呦,还有什么是怕我们知道的呀。”景夫人看着大夫,不满的皱了皱眉。心里又是对许伶担心的很,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景逸笑着,凑到那美艳的妇人耳畔笑着低语:“娘,大夫定是有什么要嘱咐的,您还是回避一下吧。”
景夫人听他这般说,难免不容易想多。尴尬的一下子红了脸,假意咳嗽了两声后,戳了戳自家儿子:“你啊,没个正形。好好照顾伶儿。”
随后从床边起身,笑着挽上了景老的胳膊,招呼着一众人离开:“散了散了,洞房花烛夜,都掺和什么?”
众人散去。
“大夫想说什么?”景逸笑着开口提醒。
大夫这才敢询问:“请问少爷还有少夫人,之前可有同房过?”
景逸皱起眉头,不解:“为何这般问。”
大夫见他如此,也没反驳,于是便误会的笑着开口:“少夫人已有一月身孕了。脉象平稳,极有可能是个贵子啊。”
床上的女人听罢,瞬间脸色惨白。她看着一旁脸色冰冷的男人,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他的眼神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景郎,我…”
“有劳大夫了,这件事还请不要声张。”景逸回过神来,打断了许伶的话,行了一礼。
“这…那是自然。”大夫误以为他们两家都是江南有名的人家,怕未婚先孕影响不好,所以才这般说。所以,后知后觉的笑着应下了。
待大夫走后,许伶起床,有些急切的走上前抓住景逸的手,想要再次解释。
“景郎…我…”
面前温润如玉的男人甩开她的手,心痛的捂住了胸口:“伶儿…你怎能如此…如此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情意…”
许伶卑微的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景逸的腿:“我不是,我是被逼迫的。是皇上他逼迫了我。景郎,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既如此,你把我景家置于何地?若是皇上知道他的女人下嫁于我,你又把我置于何地?”男人生气的咆哮着,模样不似平常那般知书达理,好似嗜血的厉鬼那般面目狰狞。
许伶哭着,一直摇头,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能苦苦开口:“景郎,你说过,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