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好，还好。”心中情绪矛盾，曹操也不知该恼怒还是庆幸。
“孟德，我等。。。败了。”夏侯惇低头对曹操道。
“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以元让之勇，竟也阵亡，可是那泰山贼中，另有猛将？”曹操安慰夏侯惇道。
“并无。泰山贼众，那罗刹士兵，如同怪物，力量之巨，我也难以估量。我等皆是死于兵卒之手。唉。。。”夏侯惇皱眉叹息。
“什么泰山贼，分明就是李陵麾下精兵，就算抛开那些罗刹不论，其他兵卒阶位也是颇高。”夏侯渊撇嘴，片刻犹豫，继续道。
“兄长，我听那程昱军中，言你与大将军府中‘卖友求荣’，不知。。。”
“。。。。。”曹操心中一惊，片刻脑中模拟种种，结合今日程昱对他不死不休的态度，最终脑中闪过一个人名——徐晃。
早年大将军府中议事，他错口将李陵老底揭了个遍，结果导致何进试图打杀李陵，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然也没人会四处传扬。
后来听说事败，似乎有人提到，当初何进府上那小将事前投了李陵，只是那时他已外放为官，李陵事后没有动静，何进也没再寻李陵麻烦，多时忙碌经营，也就逐渐将此事淡忘。
现在看来，怕是那小将徐晃，将他在何进附上的言辞都告诉李陵，导致李陵麾下将领对其怀恨在心。
眼见麾下本家兄弟都看向自己，希望自己解释，曹操苦笑将前因讲述一遍，换来众人一阵沉默。
咋说？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貌似干的这事还真不怎么地道，但怎么说也是自家族兄，肯定不能多加指责。
原本他们都知道李陵睚眦必报的性子，今日倒真有些自己送上门找死的感觉。
“某就说了，不要搭理这些泰山贼就是了，他们行军不过东郡，兄长何苦多事，非要听那屠户之令，还要搞什么偷袭。”曹洪一边嘟囔，曹操眉头深皱，余光瞟视其他人。
“啪~！”曹操未言，夏侯惇上前给了曹洪一巴掌，冷脸训斥。
“多日未曾管教，子廉何时放肆至此！”
“元让住手，子廉年幼，不知其中深浅，好好教导便是。”眼见曹洪捂脸惊疑，夏侯惇抬脚欲踢，曹操急忙拉拽制止。
“此处没有外人，为兄不妨与尔等直言，当日黄龙现世，尔等也都在场。这天下，终将乱矣。。。”制止夏侯惇，曹操挥退旁人，对夏侯等人，沉思出声。
“如今大汉，宦官外戚，争斗不休。民不聊生之况，难以诡辩。为兄有心力挽狂澜，但我等家世实力，依旧欠缺。”
“为兄苦思，现在却不得不与何进借势，种种差错，皆因我等自身不足。为兄心念社稷，问心无愧，纵然受人误会。。。”
曹操说着，如同低头沉思，片刻眼露精光，枭雄之心再起，沉声道。
“宁要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