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律道:“肖承之见如何?”
肖承面无表情,抿了抿嘴道:“以徒儿之见,尽管力大如斯,所需力者,手也,用之剑道,此将力道各种传输途径而至剑锋,便是各类剑法,如人间天魂宫之王道剑法,便注重双肩之力,挥动间刚猛却收放自如,便是双肩之摆动即有力又灵活。而那墨龙剑法,便在于腰力,借扭腰之力挥动巨剑,方有开山裂石之威。”
元律未置可否,韩千雪却想:“这肖承,不像是我重若之人,怎对我重若两大行馆都甚为了解啊。”
元律面朝朔青凌道:“以汝之见如何?”
朔青凌扬了扬眉头道:“徒儿在观其‘掷’,非观其力,以徒儿之见,为何掷物,是为延臂所长,及远而发,却威力不减。徒儿见此力士之掷,回想徒儿之掷,便得其大有所威,小有所巧之理。”
元律看了朔青凌一眼,再问客绝,客绝皱眉道:“运力之法,协调全身,我已学会,却不知这如何举重若轻。”
元律道:“汝能说出举重若轻四字,已是不易,你且听你几个师弟所见。白慕容,汝可道汝之见解。”
白慕容拱手示意道:“徒儿只知用于机关巧器,攻城器械中,为求投石其远,须以长杆似臂,已扭转之势甩出即可增威,若长杆之基可增一腰座,亦可扭之,此投掷之力更猛。”说完低头示意,元律也未做评论。
李度不等元律开口,便道:“徒儿见那力士血脉之运行,似有一元气,蕴藏其中,此元气便乃传递之力,由足至臂,奇妙非凡。”
元律闻言,竟嘴角微扬,似有笑意,对客绝等人道:“何日汝等可见此血脉之运行,元气之运导,便可入微巧之阶。”
诸人不禁羡慕的看向李度,却见李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这半年,全然在看命理经脉,武道还未开始学呢。”诸人听了,哭笑不得。
元律这才看向秦渊道:“汝这未学文武,只是喝茶造饭的小子,却看到什么了?”
秦渊满脸通红,却不曾看到什么高深道理,竟不知是哪里来的念头,小声道:“徒儿无能,未见何道理,只是见那力士右手推锁,锁飞出去二十余丈,落地震为碎片,声势惊人,徒儿还在恐惧,若掷向我,该如何闪躲。”
元律闻言,脸上惊异之色一闪即过,顿时满脸怒容,道:“一派胡言!”一甩衣袖,飞身而起,已到了高台之上,吓得秦渊双脚一软,跪倒在地,那元律背对诸人道:“半岁之试,便此为止,汝等回山,细细思量,下次之试,皆为武试,吾将招四方之恶鬼,汝等如不能敌,死伤在天。退下!”
“你这蠢材,竟惹怒了师尊!”韩千雪朝秦渊小声骂道。
李度却笑道:“哈哈,那这次就不用武试了吧,我还没开始学呢,下次就不怕了哈哈。”
客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秦渊的肩膀,未说什么,与诸人各自下了山,,便是那朔青凌,也没说什么,眉头紧锁,似在思索。韩千雪与肖承更是远离诸人,一前一后,各自离去。
秦渊惊魂未定,回过神来,周围师兄弟与鬼使皆已散去,元律背对着他站在高台之上,台下已只有自己一人。就这么约过了几个时辰,秦渊心内茫然,思绪混乱,自怨自艾,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有一手按了按秦渊的肩头,他抬头一看,竟是元律,此时却已站到秦渊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