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看你表现吧,下回为师不但要你背诵,还会问你一些问题得。”
“啊?”
“嗯?”
“是,老师。”
姜季武委屈拱手一礼:“老师,学生告辞。”
“嗯。”
四人刚出得门去,立刻就听得传来他们相互抱怨的声音。
“真是一群蠢货。”
姬定无奈地摇摇头,突然看向一旁的姬舒,问道:“公主还有事吗?”
姬舒猛地一怔,回过神来,好奇道:“先生何时收了姜季武做学生。”
“前几日。”
姬定叹道:“当时他死抱住我的腿不放手,哭着跟我说,先生,我想读书。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答应做他的老师。”
要是以前姬舒肯定不相信,让姜季武读书,可真是难于上青天,他哪里还会哭着求书念,可是方才那一幕,让她由不得不信啊!但是她此时也顾不得这事,又再问道:“先生,难道那事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姬定摇摇头道:“我只能给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要么就将墨者赶走,要么就停止牙刷生产。”
姬舒见他神色坚决,不像似话里有话,故也不再勉强,颔首道:“打扰先生这么久,真是抱歉,我先告辞了。”
“公主慢走。”
看着姬舒出门的背影,姬定喃喃自语道:“老婆!你也别怪我,这回我将球传出去了,绝杀的人不是我。”
......
姬舒刚出得周府大门,就听得左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你们看完了没有?”
“还没!还没!你们先等着。”
“哎呦!可真是急死我了。”
.....
姬舒偏头看去,只见墙角上坐着不少人,除了姜季武、伯象、曹小丘、许臼四人,还有十余个少年,他们个个将脖子伸长,瞅着姜季武手中的黄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舒是一头雾水,不过她此时也没功夫顾忌他们,上得马车扬长而去。
回到府上,只见子让、鲁伯友、重类三人正在厅中等候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子让问道。
姬舒颔首一礼,带着一丝内疚道:“对不起,恩师,是学生连累了墨者。”
子让疑惑道:“此话怎讲?”
姬舒道:“其实是卫侯要求周先生这么做的,其目的为了防备学生。”
“这分明就是借口!”
重类立刻跳出来,气急不过道:“公主不过是暂时帮左师兄他们找一个安身之处,这有何防备的?他们分明就是想逼迫我们墨者离开这里。”
子让瞧了眼姬舒,又瞧了眼重类,沉吟少许,又向姬舒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姬舒道:“我会想办法向卫侯解释清楚的,这只是一个误会。”
重类略显沮丧道:“他们成心要赶绝我们墨者,又如何会听公主的解释。”
姬舒瞧了眼重类,心想,难道他是要激化墨者与儒生的矛盾?
她始终相信她走到这一步,都是周济在为她引路,因为她并没有花费多少精力,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顺势而为,那么周济应该是最不愿意见到这一切发生的人,虽然周济是语气坚决,就是要让她关门,但是她兀自认为,周济肯定有办法解决此事。
故此她并没有立刻说要关门,而是要坚持一下,反正姬定也给了她一个月时间。
......
擎府。
“主公!小人方才听闻周先生要自己生产牙刷,并且还与那牙粉绑定销售。”老仆向擎薄禀报道。
“他怎么突然要自己生产牙刷?”擎薄错愕道:“如今的牙刷可就挺好用的。”
那老仆道:“好像是说最近那郑公主安排一些墨者去帮他生产牙刷,其中就包括那左槐,故此外面都传言,周先生这么做是为了报复。”
虽然左槐被释放了,但是大家还是认为是左槐刺杀周济,只是目前还未找到证据而已,此案一直也在调查之中。
“报复左槐,拿郑公主开刀?我看此事未必这么简单啊!”擎薄皱了下眉头,思忖半响,突然道:“立刻备马车,我要去一趟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