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看到了他挂在腰间仍在滴血的首级,面色威严,只说了一句:“把他们都带上来。”
众兵士推着吕布、陈宫、张辽、高顺、郝萌五人上来。
“跪下。”
兵士对他们大声喝道。
吕布陈宫张辽高顺皆站着,只有郝萌跪下了。
站在旁边的高顺踢了他一脚,骂道:“起来,兵败不过一死,何须向敌跪求。”
郝萌觉得尴尬,挣扎着站了起来。
众兵士上前要把几人全部按着跪下,刘达挥挥手道:“算了,跪不跪无所谓。他们不愿意跪,倒让我对他们有几分敬佩之心。”
众兵士松开手,站在身后手按刀柄盯着他们。
“吕布,你可还有话说?”
刘达目光停留在吕布身上。
吕布仰头一叹:“兵败被擒,还能说什么,唉,陈宫害我呀!”
旁边的陈宫闻言怒道:“我如何害你?是你不懂用兵,以骑兵冲阵,被刘达以强弩激射而败,如何又来怪我?”
“我本意欲去河内投张杨,是你派人去冀州迎我谋取东郡,后又谋夺兖州,若非如此,我何用致如此境地。”
“哼,大丈夫生在世,不谋万世之功,竟图一时之安,枉你一身勇力,也怪我瞎了眼,竟寻了你来为主。”
刘达看着二人争吵,威严之面上现出微笑。
见吕布无话以对,刘达笑问陈宫:“陈公台,以你之才,若是辅佐我,会是如何?”
陈宫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可惜生我陈宫,却又生出刘达,此乃天不欲助我也!”
“刘将军,你有定世安邦之才,然而稍显过仁,若欲成霸王之业,只怕没那么容易。若是有我来辅佐,则二袁可早灭,朝廷可改位,天下可大安……”
“哈哈哈……”刘达一阵大笑,“陈公台,你有英雄之志,却无英雄之义,你有定世之智,却无安民之心,你有用兵之策,却无识人之能。吕布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无恩无义之勇夫而已,你竟然愿意奉他为主?你这样的人,也能与我相提并论?”
吕布怒道:“要杀便杀,何必言及恩义。”
陈宫也面露怒容:“成王败寇,士可杀不可辱,宫如今只求速死。”
“也罢,你们不死不行,就算我愿意放了你们,吾父亦不许。”
刘达说着起身,拔出腰刀,走到吕布身前,示意兵士将吕布按跪在地。
四个兵士齐按,也没能把吕布按跪下,仍然直挺挺地站着。
“吕布,你若跪下受死,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不然就只能一刀一刀地割了。”
“刘将军,吕布自知有罪,此皆是陈宫所诱,非布之所愿啊!布有万夫之勇,将军若赦布一死,布愿降服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请将军恕布之罪!”
吕布刚才还颇有壮言,现在死到临头,却想要求活了。
他扑通一声,不用兵士按,自己对刘达跪下了。
高顺紧紧闭上了眼睛,默默摇头。
“哈哈……丁原董卓信你之言,我可不信,吾父死于你手,今日我亲斩汝头,为吾父报仇!”
刘达话音甫落,挥刀斩下,吕布之头断落地上,鲜血喷了刘达和旁边的陈宫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