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弟确是惊奇,大师兄不说自己吴德的名号,但也可言自己许蓝尘的道号。可是,他为何两个都不提呢?
王二狗呜呜啦啦吐出嘴里的青草,言归正传道:“大师兄,此处是?”
“我们先从这边下去吧,这里和我们来的方向相反,怕是要多走几个时辰的路,才能回去和小师弟汇合。”许蓝尘指着前方山下的路说。
“能找些吃的再走吗?”陈腊梅捂着自己空空的肚皮,征求意见。
许蓝尘看看疲惫不堪的众人,微笑着点头首肯。
半晌之后,几人来到了下方林中一处平展些的小溪边。
一番安排分配工作后,王二狗和许蓝尘下水捉鱼;陈腊梅和栾莹去摘些野果;武倾城捡了干柴回来生火。
橙黄色的阳光抖去一日的疲惫,搅起溪水中照射着的金碎。微风乍起,几抹柔和的彩霞跃上苍穹。朦胧和迷离,在不经意间,记录下生命的点滴。夕阳寒鸦归,芳草映水色。落花依旧在,流水似无意……
“你说的脱住他,怎么脱,你也没说啊?”陈腊梅放下手中的野果,蹲在地上,将小鱼串在树杈上,架在火上去烤,手里边干活,边对身后的许蓝尘回话。
“我当时说的拖延住他,谁让你去脱他的衣服?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不是我的想法。只能说明,你的心灵有问题,而不是纯洁正直的我,有问题。”许蓝尘这边同陈腊梅闲聊。实则有心躲着两位女子。
他方才同王二狗在小溪中捉鱼时,无意瞧见了武倾城在岸边痴痴的凝望自己。两人才上岸,栾莹就热情地抱着怀里的野果,笑着问他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先吃个果子?他只觉得夹在两位姑娘之间着实为难,何苦让他一个陌生人害的姐妹之间出现嫌隙。
王二狗看见如此勤快的陈腊梅,顿时感觉很不适应,觉得还是应该敲打他一番。于是阴阳怪气地挖苦道:“呦,腊梅啊!今日怎得这般勤快?没人催你,又给谁献殷勤呢?”
“有本事,你别吃!”陈腊梅不甘示弱道。刚才回来的路上,见栾莹又饿又累,此时自然是要动作快些。扭头对着身后眼巴巴等着的栾莹,笑呵呵道:“马上就好。”
王二狗瞥了一眼,心中冷笑一声,继续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想当爷们了呢?”
“老娘……”陈腊梅接得太快,慌忙揉揉鼻子,改口道:“老子,本来就是爷们!”
陈腊梅这几老娘的口头禅,全是被家中那十二个姐姐影响的。她们每每同旁人吵架时,十二个老娘,一起出口,他跟在后面,若是不这样喊,顿时显得自己有些不合群,时间久了,也就说的既顺口又习惯。
许蓝尘和王二狗这边捂嘴偷笑。
武倾城叫上栾莹,两人一起去溪水边洗了野果。
少许之后,几人吃着烤鱼,分着野果,有说有笑。
许蓝尘抬手撞撞身边的王二狗,示意让他来问。
王二狗会意明确,言归正传道:“敢问两位姑娘如何称呼?又是哪门哪派?为何会出现在普蛮小宗中的秘境之内呢?”他一连串的抛出问题。
武倾城和栾莹对望彼此一眼后,武倾城告知了他们,她和师妹来此的经过和因由。
陈腊梅恍然大悟道:“原来英招是从那儿跑出来的?”旋即又问:“英招之前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武倾城想了想后,摇摇头道:“没有,英招一如既往镇守在屋顶,只是突然就自己飞走了。”
栾莹忽然惊呼道:“糟了,血冥回元果!”
武倾城旋即追问道:“那是何物?”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之前听迟彭提到过。说那果子极是难得,想是今年就快成熟了。”栾莹皱着眉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