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数学是秦构给自己日益糟糕的精神状态开的一副药,不在乎能不能学到什么东西,只在乎找件事干,把时间打发过去,不然每天挖空心思琢磨怎么享乐,他迟早要疯。
事实证明,那副药的效果还不错,每天学习两个时辰,之后再找乐子就舒服许多了。
不过,秦构心里清楚自己是闲的没事干,想找点事做,才特意每天找翰林来学点算学。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在他们眼里,秦构这个皇帝可是很忙的,亲政以来,明经懂史的翰林都再也没给他讲过课,可现在,突然学起算学来了,还每天学两个时辰,这秦构要是不想干点什么,谁信啊?
不只是那些官员,几乎所有文人都被秦构的举动吓得不轻,猜什么的都有,有说朝廷会在科举里面加算学的,甚至还有人猜秦构要罢黜儒家,独尊算学。
因为秦构只是让那些翰林入宫将算学,其余什么事都没干,那些文人们猜归猜,却都在等待秦构下一步的动作,等看明白秦构到底想干什么后,他们再决定要怎么干。
不过对那些翰林来说,不需要想别的,他们只需要抓紧时间好好把算学搞懂,能去秦构面前讲算学就够了。
那可是每天两个时辰的讲课时间,还天天都有,除了他们,又有哪个大臣有那待遇。
为了学明白算学,每天都有大量的翰林跑到司天监里去学算学,甚至还有大量文官也跟着一起去学,就算找不到老师,也会买一本《九章算术注》自己琢磨,一时间洛阳纸贵。
不过,在秦构学了三个月后,除了每天雷打不动招几个翰林讲算学以外,其他事什么都没干,这就让那些官员们摸不着头脑了。
要说秦构想提升算学的地位,可这样每天就找几个翰林讲课,其他什么事也不干,那也不像啊。
可要说秦构只是对算学感兴趣,想学一学算学,那就更不可能了,之前秦构也是学过算学的,真的感兴趣,也应该一直好好学下去才对。
并且听那些讲算学的翰林说,秦构在算学上的造诣也不高。
“谦亮,今日你进宫侍读,官家除了听算学以外,还干了什么事没有?”
这些天王安石只要等那些翰林一出宫,就会第一时间找上去问话。
杨光细想后道:“官家好像是要编撰一部算学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还有,这些天《九章算术注》已经快讲完了,为了有内容可讲,已经有人开始专研算学,试图琢磨些新东西出来。”
著书立说,还有人研究出了些新东西,王安石听了眼前一亮,他觉得自己跟上秦构的思路了,追问道:“什么新东西?”
“好像就是一个个格子,司天监楚公那边观赏星辰,对星辰运行之道颇有研究,那人就是把星辰轨迹画到格子上,试图用筹式演算之法把其轨迹算出来。
官家好像对此法颇感兴趣,今日研习算学,官家一直在和其交流此事。”
王安石高兴道:“还有吗,还有什么新东西没有,就算正在研究,还没研究出什么名堂的东西也和我说说。”
杨光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倒也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做一图,第一行仅一数,其下之数为上方两数之和,由此可得图,我称之为开方作法本源图,此图可……”
(杨辉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