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汤皖实在是懒得回办公室转荡,毕竟要受人指指点点,哪有与友人相聚来的自在,因此,在钱玄在带领下,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往便宜坊去。
汤皖疑惑道:
“怎的?吃烤鸭不是要去全聚德么?”
一行人都听闻后,都在抹嘴偷笑,钱玄笑完才解释道:
“若论烤鸭,当属便宜坊,历史悠久,做法正宗,全聚德还欠缺火候,正宗老首都人都去便宜坊。”
不知不觉又闹了一个笑话,汤皖觉得今天自己还是少说话罢,才识匮乏的真相正在不知不觉间被泄露,更何况还有一个女学生在场,男人嘛,都是面子工程构造者。
走至宣武门外的米市胡同,此处已经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大约正是饭点的时间,远远的就看见一家高悬牌匾的饭店,上面写着“便宜坊”三个大字。
一楼入口处正是人潮汹涌,人力车正在有序排队停车下客,门口站着两排服饰鲜明的接待店员,在迎接客人和指挥车辆。
走至门前,便看到门口两旁的两尊大石狮子,在往里看,大门两侧悬挂一副对联,上联:闻香下马,下联:知位停车。
由于恰逢饭点,用餐人数众多,一行人便排于队伍中,见汤皖盯着那副对联看。
于是钱玄故意卖弄起国学来。
“皖之可是对这幅对联来历有所好奇?”
汤皖蓦的转过来,还未说话,便听到钱玄一手指着对联,一边说:
“此对联取自一则典故——汉三杰闻香下马,知味停车。”
“传言高祖账下韩信,张良,萧何途径涡阳高炉镇,远远的就闻到浓烈的酒香,三人于是翻身下马,喝的伶仃大醉,自此高炉家酒名声远扬,此处泛指......”
汤皖赶紧打断,免得自己像是一个文盲一样,偏你钱玄要装那么一下,何必拉我汤皖作衬托,于是心生一计,佯装谦虚道:
“钱兄,我有则疑问,不知可否解惑?”
一行人看着听到汤皖发问,顿时竖起耳朵聆听,皖之先生如今名声响亮,想来问题应该有些复杂。
钱玄自然慷慨答道:
“皖之兄尽管问,若是知道必定释之。”
汤皖贼兮兮的一笑,便甩头一问:
“农夫家里有一头猪和一头驴,年关将至,不知先杀猪还是杀驴?”
钱玄听后,以对汤皖的了解,顿觉得有些蹊跷,但却是没想到其中关键点,犹豫再三。
“还是先杀猪吧,毕竟驴还是能拉东西的!”
汤皖暗自窃笑道:
“嗯!驴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哈......”
却没想到蹊跷点在这里,众人捂嘴嬉笑,迅哥儿则是立刻见状插言。
“论骂人,皖之自居第一,我若是你,便猪和驴都不杀,看他能如何?”
听见有人不识趣的自己送上门来,汤皖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幽幽然道:
“恩,豫才高见,猪和驴都是这么想的,皆不想上案板!”
“哈哈哈哈......”
这一回,大伙是彻底笑出声来了,连带着边上排队的客人都笑出声来,钱玄和迅哥儿两人相视后苦笑,没想到一同入了套。
本以为猪驴之说至此博君一笑便完了,没想到边上的王斯理认真思考后,傻乎乎的递上来一句话。
“皖之先生,若是猪和驴都被杀呢?”
汤皖心里一愣,忍不住侧视一看,心想道:
“今日怎的回事,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一个送么”
于是走至王斯理身旁,同情的拍了拍肩膀,若有所思道:
“诶!猪和驴也没想到,农夫竟然把他们俩同时杀了!”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