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来学校的时候,是意气风发,回去的时候,却是愁眉不展,连看向首都城都是灰色的,心里郁结重生。
走进东交民巷,跨过大门槛,心里一阵疲劳感涌生,就只想往院里的躺椅上躺着,好恢复恢复心思,仔细的想想。
然而,黄色的凉棚底下,汤皖往日躺着的躺椅上,此时却躺上了另一个人,正眯着眼,盯着凉棚顶,桌上还放着行礼包袱。
汤皖只大致看了个轮廓,就一眼就认出人来,正是沪市的仲浦先生,连忙上前,惊喜道:
“仲浦兄,你怎么提前来了?”
仲浦先生赶了两天多的火车,按照孟邹提供的地址,沿途一路找来,没想到,汤皖却是不在家,出门去了。
大牛是认识仲浦先生的,赶紧给泡了一壶茶,自己出门去找先生了。
仲浦先生先在是院里独自喝着茶水,后来困了,干脆就躺在躺椅上休息,渐渐的就浅睡过去了。
看到汤皖回来了,仲浦先生打着呵欠,挥摆着手臂,微笑着说道:
“皖之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哈.....”汤皖简直高兴坏了,连绕着仲浦先生转了一圈,又拍拍仲浦先生的肩膀,高兴道:
“真的是仲浦兄啊,我没眼花吧?”
仲浦先生坐起身来,直起腰,看着一脸惊喜的汤皖,连笑着,说道:
“皖之兄,你没看错,也没眼花,我是陈仲浦,如假包换!”
“我还以为要到月中,怎么提前来了?”汤皖道。
“想你了,就提前来了。”仲浦先生道。
“嘿嘿....”汤皖笑道,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又给仲浦先生倒上一杯,举杯说道:“仲浦兄,一路辛苦,欢迎来到首都,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了!”
“我这回,可是来吃大户的,想一杯茶就给我打发了,想得美!”仲浦先生也抬起手,举起杯。
仲浦先生此番来首都,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给汤皖和迅哥儿送稿费,《狂人之记》和《R国威胁论》的稿费加在一起,数目实在有些大,大几十个大洋,否则就让湘虎带来了。
“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现在有钱了,大家都知道。”汤皖豪爽道。
仲浦先生立马就明白了,因为早上的报纸还在院里石桌上摆着呢,上面的头条就是汤皖喝酒筹集了18000大洋。
赶紧拿过一份报纸,指着那一串数字,震惊说道:
“皖之兄,你这喝的哪里是酒,简直就是金子。”
“我要说今天就花完了,你信不?”汤皖苦笑道,马上十所学校同时动工,今天六爷又在大肆采购,18000大洋,一大半就没了。
“放心,我吃不那么多,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仲浦先生显然不相信,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不相信。
汤皖只好把自己建学校的事情一一说出,以及各项耗资花费。仲浦先生简直惊呆了,过了老半天,才感叹道:
“皖之兄,当真好魄力啊.....这钱花的值得,有时间,我得去你那学校转转。”
“我刚从学校回来,早知道通知豫才一声。等大牛回来,再去通知德潜和豫才吧,他们俩可是对你感兴趣已久,我再叫上几个好友,晚上给你办个接风宴。”汤皖说道。
“豫才,真是大才啊,《狂人之记》看的我触目惊心。另外我对德潜也是慕名已久,晚上我要好好和他们絮叨絮叨。”仲浦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