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结果,果然不出所料,又有人找上门来了,汤皖也不好意思推辞,都是人情世故,只要是在首都这个地界上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到最后,汤皖都不确定到时候,自己能不能认全人,本来一场小小的感谢典礼,到头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在万众瞩目中,终于到了16号,中午饭一吃完,汤皖就急着去了普益家里,自己得提前掌掌眼,别出了什么漏子,麻烦就大了。
结果刚到,就被眼前的景象迷糊了眼看,普益家口的安保竟然换成了菊长手下的人,个个身后背着一杆长枪,正严密警戒着。
菊长的英勇雄姿,汤皖一眼就看到了,身旁围着几个军官,正听着菊长在说些什么,个个脸色严峻,点头哈腰的。
看到汤皖到了,示意的招了招手,对着手下人叮嘱道:“打起精神,出了岔子,劳资皮都给你剥了!”
然后冲着汤皖走过来,拉到一边,说道:“今天晚上的守卫劳资接了,上面派了任务,听说公使都来,你注意着点。”
“什么?”汤皖大吃一惊,不是公使太太么,怎么公使都来了,连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菊长倒挂着眼皮,气的大肚子一颤一颤的,当即就骂道:“日踏马的,你怎么回事?你弄得,你不知道谁会来?”
“那我也不知道,各国公使会来啊?他们能看上这个小典礼?”汤皖不敢置信道。
“日踏马的!!你管这个叫小典礼?小典礼能在这里面办?整个首都的文化界,正商界都会出席。”菊长给汤皖喷的狗血淋头,等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郑重嘱咐道:
“你今天可千万别掉链子,这么多人看着,明天都是要上报的,还有这么多洋人在。”
“呼!!”
汤皖沉沉的呼着气,事情又超出自己的预料了,左右撇了一眼,凑到菊长耳边,轻轻问道:
“启瑞和黎黄陂也会出席么?”
菊长瞪了一眼,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表明了,这俩人应该会出席。
汤皖真是看不明白了,按照正常礼节来说,各国公使出席的活动,由外交总长出面招待就行了。
况且启瑞和黎黄陂不正在闹矛盾么,两人联袂出席,这是闹得哪一出,真叫人看不清了。
实际上,无非是做一下面子工程,启瑞和黎黄陂出席同一个活动,然后在热情攀谈几句,明天报纸照片一登,就算完事,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看不懂归看不懂,但是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汤皖辞别了菊长,朝着里面走去,穿过午门,就能见到地上的红地毯已经铺好了,一直通向远处的五座金水桥。
两边是开阔的空地,灰白的空间一直到横向蔓延到远处的建筑群,右边的是协和门廊庑,左边是熙和门廊庑。
走过五座金水桥,顺着地上的红地毯,一直向远处看去,一栋庄严高大的主体建筑矗立在眼前,这便是五门之一的太和门。
金色的琉璃顶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像是一条金龙横际在眼前,整个格调一下子就起来了,实在是太大气了。
太和门在明朝,就是俗称的金銮殿,是皇帝上朝听政,百官朝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