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长作为首都安保的直接负责人,早就得到了游行的消息,组织好了大量的人手,正严阵以待的在衙门大门前等着游行队伍的到来,身上也是起了一身的汗。
远远地,就能听到游行的口号传来,菊长大手直抹掉脸上的汗,站在一排大兵的前头,大嗓子喊道:“都打起精神来,别TM先动手!”
街头一个转角,游行队伍的前头已经出现了,工人们举着高高的横幅,上面的大字标语异常醒目,离菊长也是越来越近。
“日踏马的,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菊长骂骂咧咧,抱怨道。
游行队伍距离菊长大概还有十米的样子停下了,菊长挺着个大肚子,气场十足,晃悠悠的走过去,大声质问道:
“都TM瞎起什么哄?有事说事,都吃多了有劲没出使?”
书贵眼中无惧,带头喊道:
“严惩卖国贼!”
游行队伍整齐的喊出:“严惩卖国贼。”
声音大到整个衙门里的办事人员都能听得到,一连喊了三遍才停下。
菊长耳朵都被震的嗡嗡响,头皮发麻,一张大脸极为愤怒,高声呵斥道:
“喊什么喊?日踏马的,有没有管事的,赶紧出来跟劳资讲?”
首常先生这才慢慢从游行队伍里抽出身来,急忙走到前头,回答菊长的话。
“我们要求官方成立联合调查组,查明事实真相,严惩这些卖国贼,还皖之先生一个公道。”
“知道了,劳资这就去禀告,你们都好好待着,别出声!”菊长冷言扫过游行队伍,嘱咐道。
然后背转身子,走向衙门的大门,对着一排大兵吼道:
“日踏马的!把枪都给劳资收起来,这玩意不是让你们对着自己人的,在劳资没回来之前,不准踏出一步,否则皮都给你扒了!”
大兵们听着菊长的话,纷纷卸了手上的枪,背在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
首常先生见此,和书贵一起朝着游行队伍喊道:
“他进去禀告了,我们先原地休息一会。”
由书贵和他几十个工友带头席地而坐,其他老百姓见此,也都学着书贵的样子席地而坐,静静的等待结果。
街道上从远处吹来的风,吹得横幅阵阵翻滚,给大伙去除燥热,带来清凉的同时,也让对面的那些大兵们心里松了口气。
菊长小山一样的身姿,动作矫捷,只几大步就跨进了大门,直奔启瑞的办公室,说明了情况,等待着指示。
启瑞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眉头紧锁,倒不用担心其他,主要是这里面牵扯到了曰本人,一个搞不好,又要闹出外交事件。
要知道年初的抵制曰货行动的直接导火索是汤皖,而这回又是和汤皖有关,要是寻常时候,顺水推舟,随了老百姓的心意也就算了。
但是,启瑞这时候,正在和曰本人商谈借款的事情,没有钱哪来的兵,手里没兵就镇不住下面的一帮实权派,一时头疼不已。
“外面来了多少老百姓?”启瑞问道。
菊长抖了个激灵,脱口而出道:
“乌泱泱的一大片,看不到尾,不过都还听话,没有闹事的。”
启瑞眯着眼,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忽然想起了老祖宗的办法,遇事不决,能拖就拖,先应了诉求再说,至于剩下的就拖着。
“你去那边再问一下,我这边没问题,不过时间掌握一下,不能耽误事,你知道的。”
作为启瑞的心腹,菊长当然知道老上司话里的意思,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点可难不倒菊长这个小机灵鬼。
“明白!”菊长慷慨应道。
行了个军礼后,掉头就往黎黄陂办公室赶去,说清楚了来意后,黎黄陂沉思了片刻问道:
“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