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置益深吸一口气,手里不自觉的用上了力气,把这份抗议文件窝成了一个纸团,随手扔进了废纸篓,沉声道:
“继续给华夏外教(谐音)部发抗议文件!”
下完了这条命令,然后又紧接着下第二条命令:
“让渡边匿马回公馆!”
渡边匿马只是一个小喽啰,主要是在八大胡同一带收集消息,干着不重要的事情,却是诋毁汤皖的联系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召回来为妙。
始料未及的不只是日置益,就连华夏衙门内部也是一片迷茫。
有着十分丰富外交经验的汪部长,虽然暂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依着前任陆总长的经验,提前一步,向曰方发了抗议文件。
然后菊长、范总长和汪总长三人,就被启瑞叫去了,被指着脸,骂的个狗血淋头,骂声之大,隔着几个房间都能听到。
摔在地上的杯子破裂声,与椅子倒地声,外加启瑞的咆哮声,共同构建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只是音乐会的三名听众似乎不是很喜欢。
范总长和汪总长一脸幽怨的看着菊长,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意思是,不是说好了先把人带回来,稳定民心,然后再往后拖么,怎么会成了这样?
而菊长也是以一脸无辜的表情相对,像极了一个运气不好的倒霉孩子,意思是,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启瑞肆意的发泄一通后,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空气开始凝固起来,过来许久,才冷声问道:
“老五,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菊长是启瑞的心腹,关键时候,相比较这三人,启瑞还是相信自己的老部下,希望能知道详细的事情经过。
菊长继续接着一脸的无辜,如实禀告道:
“老大,真不怨我办事,那小子整个人就一怂货和软蛋,我让人架着他出来,准备带走,那小子被他爹抱住了,吓得就当场就供出来了,我拦都拦不住。”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不说100个,也有80个,我能怎么办?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拦不住那么多张说话的嘴!”
汪总长和范总长一听,心里也是无奈,任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呀,大概只能怨自己倒霉。而启瑞闻言后,心里郁结的气,却是越来越浓重,整个人有火没处撒,出气声也是越来越大,菊长识趣的走上前去,委屈承认道: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没能捂住那小子的嘴,闯了这么大的货!”
启瑞站起身来,就是一记重脚,踹在菊长的大屁股上,犹不解气,又换了一只脚,踹在菊长的另一半屁股上。
这两脚只是菊长肥硕的大屁股抖动了几下,留下了两个大脚印,没有一点疼痛感,却是让启瑞气消了不少。
自从启瑞接了袁老大的班,当了二把手之后,整个人脾气改了不少,行伍之气都不见了,行为举止儒雅了不少,即使平时发怒,也是很少骂出口。
但是,此刻却是罕见的对着菊长骂道:
“TMD,一个是汤皖,一个是你,劳资真是欠了你们的!”
菊长抖了抖被踢的肥硕的大屁股,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赔着笑脸,凑上前去,划着一只火柴,给启瑞点着,无可奈何道:
“这事儿也不怪汤皖,躺在家里都能被人堵上门,这世道,谁能说得清,干好事就得有好报应。现在家大业大的都是老大你说了算,咱做事做人可不能打马虎眼,要是干不好,是要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
菊长是话糙理不糙,听的启瑞斜眼一瞟,就骂道:
“劳资还用你教?”
菊长脖子往后一缩,嘿嘿的直傻笑,知道启瑞气消了,心里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下来,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