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俺们老家,没结婚的,男的睡了女的床或者女的睡了男的床,那就一定要结婚,不然要挨村里人骂的!”大牛倔强的固执着。
“这里不是村里,不用守着老家里的那一套,再说也没别人知道,所以不用担心挨骂!”汤皖解释道。
本以为能打消了大牛心里的固执,哪知大牛想了想,又说道:
“与先生来往的其他先生们,个个都结婚了,就先生没有,如今好多的人都认识先生,说出去不好听。”
“嗯?”汤皖轻哼一声,却是没想到,大牛竟然学会想事情了,开始旁敲侧击了,心里既是感到高兴,又感到难堪。
高兴的是,大牛的思想已经开始在慢慢改变了,汤皖把大牛思想的改变一一捋一遍,就能发现,其实大牛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很多。
以前大牛从来不会坐上桌吃饭,现在则是经常上桌吃饭,就更不用说坐在小马扎上与汤皖平等对话了,所以汤皖为大牛的进步感到高兴。
难堪的是,大牛进步岔道了,用在了催婚上,并且主角还是汤皖自己,所以此刻的汤皖脸上挂着的笑是尴尬的。
仔细想了想,汤皖开始正式大牛的问题,因为对这个问题肯定还有许多人感到疑惑或者好奇。
之所以会这样,便是因为汤皖的没结婚,相对于这个16岁就要结婚的时代来说,太多离经叛道,惊世骇俗。
一个没搞好,被人误认为有龙阳之好,那就出大事了,千万不要小看老百姓的八卦,只要有一个人开始提出这样的质疑,那么“质疑”与“确定”的距离,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因为,我还没遇到确定想要结婚的人。”汤皖解释道,然后想了想,又补充道:“再说,结婚了又能怎么样了,无非是从一个人过日子变成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搞不好还要生出事端,总之结婚是一件很繁碎的事情。”
这些话对大牛有些深奥,没法直接理解,但是大牛却依着传统说道:
“俺跟了先生这么些时间,也知道先生迟早要去干大事的,既然是干大事,就难免会有意外。但是,先生您要是没有后的话,您的衣钵谁来继承呢?若是俺在的话,能年年清明冬至去看您,若是俺不在了,谁又能去看您呢?”
这一番话说出后,大牛真的就让汤皖刮目相看了,于是,思索着说道:
“我房子是租的,钱都去捐了建学校,哪有什么可继承得?至于学问什么的,在学校里都教给了学生们,他们自然会继承我的衣钵。最后若是因为干大事而不在世了,以后自然会有后世人的人来看我;若是他们没想起我,也没关系,只要他们生活的幸福美满,我就心满意足,因为是我自愿的。”
“可是先生....”大牛还想说,却是在汤皖期待的目光下,还是没能整理成段的说出口,只是小声问道:
“那.....那往后,俺还能找湘灵小姐来吃饭么?”
汤皖龇着嘴,笑道:“哪有什么的,你想请就请,她想来就来,不过左右一顿饭而已,先生不是小气人!”
“好嘞!”大牛开心的笑道。
看着大牛笑,汤皖心里也感到暖,这一种家人之间的关怀让汤皖开心不已,但是不得不大说,大牛的某些话糙理不糙。
回顾自己的一生,汤皖确实感到失败,没来之前一直以机器人的角色活了20多年。
到了吃饭的时候,有人就会告诉你该吃饭了;到了上学的时候,有人告诉你该上学了;到了结婚的时候,有人告诉你该结婚了。
所以什么是爱情,汤皖统统不知道,反正本来就没有过,也不去奢求。
至于什么追求,汤皖现在却是很明白,那就是顺着自己的心,去做想做的事情.......